黃海離開的時候,手裡拎著蘋果,兜裡揣著山地車提貨券。

興奮地來,頹然地去,臉上沮喪,心裡失落,為頭髮擔憂。

不甘地瞅了一眼宋馳,委屈地說道:“老宋,我在樓下等你。”

又衝周琳微微鞠躬:“周老師,希望將來還有機會跟您學習。”

然後反帶上房門,退出話劇社。

房間裡只剩下周琳和宋馳。宋馳自信已經被錄取,等候周琳指示接下來的安排。

可是周琳什麼都沒說,先掏出一百塊錢來,遞給宋馳,冰霜面孔略略柔和一些,說道:“謝謝你,這是買東西的錢。”

“不用了,周老師,沒幾個錢。”宋馳推辭。

“拿著,不收錢不合適。”周琳的語氣不容拒絕。

宋馳只好把錢收下來,又把褲兜裡的所有零錢掏出來,找給周琳。

周琳說:“你留著吧。”宋馳當然不要,就把零錢放在桌子上,繼續等待周琳就報到時間作出安排。

周琳只是輕輕揮揮手:“沒事了,留下號碼,你可以走了。”

宋馳愣了一下,“周老師,您的意思是我被錄取了?”

“是的。”

“太棒了,謝謝周老師。”宋馳欣喜道謝,又試探性地問道:“那我什麼時候報到來跟您學習呢?我聽陶媛說,您正在帶著話劇社排一部校慶的話劇,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參與其中?”

周琳抬眼看了他一眼,問道:“躲軍訓?”

“不光躲軍訓,更愛舞臺!”宋馳並不完全否認。

既然她能猜出來,說明了解學生的心理,沒必要瞞著。

“那個黃海也是要躲軍訓吧?”

宋馳笑了笑:“確實也有這個意思。不過,我們倆都覺得大學軍訓並沒有實質性的意義,形式大於內容。所以,如果有演出機會的話……”

“不用!”不等宋馳把話說完,周琳就拒絕了,“演出時間還早,以高年級學生為主,你們照常軍訓就行了。”說著,抬頭看了一眼宋馳整體的形象,淡淡地說道:“軍訓你躲不掉的。”

“為什麼啊?”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宋馳鬱悶,繞了一圈還是要軍訓。

不過,他並沒有將沮喪暴露出來,很積極地說道:“好吧周老師,如果演出需要我,您隨時找我。生活中有些小事忙不過來的話,也完全不必客氣,我隨叫隨到。”

周琳突然抬了抬眼睛,這個細小的動作被宋馳敏銳地捕捉到,他急忙追問道:“周老師,您是不是需要我做什麼,有事您儘管吩咐。”

周琳想了想,問道:“你對錢州熟悉嗎?”

宋馳說:“熟,特別熟。”

周琳考較道;“知道錢州大學附屬幼兒園在哪兒嗎?”

宋馳說:“不就在南門對面的巷子裡嗎?”

周琳又問:“玫瑰園小區呢?”

宋馳說:“東環路過去就是了。”

周琳問:“有駕照嗎?”

宋馳說:“有。”

宋馳重生以後沒多久就去辦了駕照。

對,是“辦”,不是“考”,花點錢就行了。

為了取得周琳的信任,宋馳接著說道:“剛過去的這個暑假,我開車自駕去了一趟青海,環山路、國道、縣道、土路都開過,技術沒問題。”

事實上,宋馳瞎說的,他沒有開車自駕遊,只是為了強調自己的駕駛技術過硬。

這不算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