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你死了呢,當時我哭的好傷心!”

朱標雖然對這幾個弟弟的暴行,很是反感,但這幾個弟弟,都和自己親近,見到朱桂想著自己撲了過來,朱標只能張開手和朱桂擁抱了一下。

“鄭和,你們清點的怎麼樣了?”

鄭和得知了剛剛那個嗜殺成性的少年,就是代王朱桂,也不再說什麼,向著朱標彙報道:

“我們將安通潘一家抄家後,一共搜出了近百萬兩的銀子,和許多古董,總價值應該和柳家持平!”

朱標聽到這些數字,長嘆一聲,自己在皇宮中的時候,經常聽老爺子說賑災款發下去了,卻還是不能讓百姓吃飽穿暖。

當時的自己還特別費解,不知道為什麼錢發的充足,卻還是有人餓肚子,現在算是明白了,這錢根本沒到老百姓的手裡,也沒用在老百姓的身上,都他孃的到了這些腐敗官員的腰包裡!

朱標站起身,一把揪住朱博的衣領,質問道:

“老七,我剛剛進兗州府的時候,碰到了這山東承宣佈政副使安通潘,兗州府此時大旱,他居然靠販賣井水,來盈利。

你告訴我!這是不是受你指示的?”

朱博見到朱博目露兇光,便知道大哥事發怒了,便也不在貧嘴:

“大哥,這事可怪不得我,我雖然喜好武力解決問題,但是我也只是對看不順眼的人如此。

你看看青州府,這些年在我的管制下,哪裡出過這些問題?

那安通潘是吏部掉過來的人,老十的舊部,我雖然是代理管制兗州府,但是人家根本不聽我的啊?我能有什麼辦法?”

朱標眉頭一挑,一副不可思議的看向朱博:

“你沒辦法?你連老十的妃子都敢睡,你和我說你沒辦法?”

朱博撓了撓頭,有些尷尬的回道:

“大哥,你是有所不知啊,這安通潘是詹徽派來的,好像是詹徽的外甥來的。

反正他死的好,死的好,他死了以後,這兗州府就好管多了!”

朱標看到朱博如此開心,也知道朱博這傢伙,沒會因為這個事和自己藏心眼,便鬆開了手,看著三位弟弟說道:

“詹徽的外甥?有意思,詹徽這死老頭膽子越來越大了!

仗著老爺子喜歡他,都敢把一府的布政使安排給自己家裡人來做!”

朱棣眉頭緊皺,語氣陰沉:

“大哥,安通潘這個王八蛋還是個舉人呢,洪武十七年的舉人,當時的禮部尚書是後來因為和郭桓案有牽扯的趙瑁。

看來詹徽這老東西,說不定和郭桓案都有牽扯!”

朱標眼中殺意盎然,語氣也透著狠厲:

“我在皇宮時,本來就看這阿諛奉承老爺子的詹徽不順眼。

現在我雖然不在宮中,但他從輕煙樓一事,在到這安通潘一事,在我眼前跳來跳去,我豈能容他!

老四,老七,老十三,你們三人現在就寫封摺子給老爺子,就拿這山東承宣佈政副使安通潘,大做文章。

重點要寫上兗州府大旱無水,山東承宣佈政副使安通潘,靠井水賺取錢財,每碗水要一百文銅錢之多,朱桂途徑兗州府,見此行徑,將其滅門,發現家中有近百萬兩銀子。

最後在摺子的末尾,寫上安通潘是詹徽的侄子,用以彈劾吏部尚書,兼都御史詹徽。

我倒是要看看,這老王八蛋還能蹦躂幾天!”

朱棣朱博朱桂三人,雖然性格大多有些奇怪,但卻出奇一致的,對身為大哥的朱標,尊崇有加。

聽到大哥的命令,絲毫不敢怠慢,紛紛拿起紙筆,開始書寫彈劾詹徽的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