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逵站在趙勉身後,本就對北平城的態度有所不滿,現在又見到一個帶著貓臉面具的男子,跟趙勉竊竊私語,心裡更是不悅,看向那人說道:

“請問你是何人?趙大人是在和燕王說話,你跳出來算是怎麼回事?

這有你說話的分嗎?”

朱標拍了拍正渾身顫抖的趙勉,走到了秦逵的身邊,依舊還是一副的輕鬆地口氣說道:

“秦大人,我是誰不重要,但是我知道什麼,對你很重要。

據我所知,黃子澄的賄賂可不止給了趙勉大人,你也是收了的。”

秦逵聽到朱標的話,臉刷的一下白了起來:

“你是誰?你怎麼會知道我收了黃子澄……”

秦逵話說到一半,急忙捂住了嘴,向四周看去,害怕他人聽見。

朱標帶著貓臉面具,看向趙勉秦逵二人,用手拍了拍二人,笑道:

“行了,你們倆別站著了,去燕王府吧,有事我們坐下來慢慢聊。”

朱標說完話,便坐上了轎子,朱棣也清楚朱標的意思,一招手,所有人都向著燕王府而去,只留下趙勉和秦逵與一眾隨從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一時之間沒有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燕王府內,朱標朱棣袁珙三人坐在大堂內,趙勉和秦逵恍恍惚惚的站在大堂中間,連把椅子都沒有。

其餘眾人都知道大家有事要談,有活的回到各自的崗位上繼續工作,沒有工作的都去柳家的宅院當苦力,幫著搬運東西,而隨著趙勉秦逵二人來的隨從,則全部都站在院子裡守著。

朱標帶著面具,看不出什麼表情上的變化,用著審訊犯人的口氣,對趙勉和秦逵說道:

“趙勉秦逵,你們二人對醇香酒樓,黃子澄像你們行賄,這件事還有什麼可辯解的?”

朱標的語氣,如同是皇帝在審問臣子,一時之間散發的霸者氣息,儘讓趙勉和秦逵二人跪在了地上,畢竟這是收受賄賂,在洪武大帝制定的律法中,輕則扒皮填草,重則誅滅九族:

“燕王,我們冤枉啊!

我們也不想,收受黃子澄的銀兩……”

朱棣見二人被大哥一炸,就直接招了,也是覺得有些好笑,別人被抓了都是死不認賬,到了他們倆這,直接就是跪地求饒,便順著大哥的話,繼續問道:

“說吧,黃子澄都給你們兩個多少銀子?除了銀子以外,還有什麼好處?

趙勉就由你開始說吧!”

趙勉挺到朱棣的話,眼前一黑,他實在是沒想到,自己帶著資金,和工部尚書為北平城籌建北平承宣佈政司,會出這麼一檔子事。

但此時騎虎難下,被人家抓了個現行,只能乖乖的如實說道:

“燕王,黃子澄一共給我行了五百兩銀子的賄賂,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朱棣眼神一掃,看向了秦逵:

“秦大人你呢?你也收了五百兩是嗎?”

秦逵被朱棣的眼神嚇得膽戰心驚,低下了頭,怯怯的說道:

“回燕王的話,也是五百兩銀子。”

“你們好大的膽子,父皇當時是怎麼說道?貪墨六十兩銀子以上剝皮填草,你們貪汙了五百兩銀子,就不怕被滅九族?”

朱標在一旁也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