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伯,我很聰明的,我知道你是我大伯伯。

但是那個喜歡你的漂亮姐姐,從應天府來到魯王府照顧你的時候。

四伯伯,七伯伯還有十三叔通告所有人,讓大家都要稱你為吳大人,不許洩露你的身份。”

朱肇煇說完話,便挽起了上衣袖子,學起大人的語氣,唉聲嘆氣的說道:

“母親要我叫你大哥哥,哎——

這五天裡,我裝的也很累啊!

幾次差點叫錯了,都被我娘掐了,你看看我這胳膊,都被掐紅了,可疼了!”

朱肇煇露出了自己白嫩的小胳膊,湊到了朱標的眼前,只見小胳膊上有三個小小的紅印,顯然是戈妃為了懲戒一下朱肇煇輕輕掐了兩下,絕不是虐待。

朱標聽到了朱肇煇的話,便知道了這是怎麼一回事,心裡也鬆了一口氣,畢竟不到萬不得已之際,自己是絕對不想讓戴無憂知道,自己的身世的。

過了好一陣,朱標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急忙看向朱肇煇說道:

“不對啊?大侄子!

應天府到這裡的話,就算最快的馬車也要將近十天才能到,你說的那個漂亮姐姐,已經來多久了?”

“朱肇煇用手數了數手指,隨即伸出手掌,對朱標說道:

“五天,漂亮姐姐來這裡,已經有五天了。”

“大侄子,那我昏迷了多久?”

朱肇煇摸了摸自己的小腦袋,搖了搖頭:

“大伯伯,我也不知道你昏了多少天了。

當時四伯伯,七伯伯,和十三叔,拉著你和另外的四個人,一起回來的,這四個人都還活著,在另外的房間裡被照顧著,但是有一個人好奇怪,都沒有腿的……”

朱標聽到朱肇煇說和自己一同回來的還有四人,心裡頓時鬆了口氣,顯然藍玉藍田他們,沒有被水衝散,都被救了下來。

“大侄子,現在是什麼日子了?”

“大伯伯,今天是九月初一了。”

朱標聽到朱肇煇說現在已經是九月初一了,自己已經昏迷了足有十五天。

頓時有些心急,畢竟自己還有許多事沒做,便扭動著身子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自己身上,都被杉樹皮層層裹住,像個木乃伊似的,這才知道自己剛剛為何動彈不得。

朱肇煇不知道朱標為何如此,臉上露出了擔憂的表情:

“大伯伯,你這是怎麼了?

你是得了癔症了嗎?

我父親死的時候,就是這樣扭來扭去的,還說身上都是螞蟻在咬他,還看到天上的雲彩落到了地。

我媽媽就說,父親得了癔症,要我離他遠一點。”

朱標看著天真無邪的朱肇煇,暗歎這孩子跟著老十,算是倒了大黴,多虧老十死的早,不然靠著他和湯和的大女兒,天天煉藥那個瘋瘋癲癲的模樣,指不定把這孩子養成什麼樣。

朱標這麼一想,似乎覺得那戈氏也是個可憐人,不然也不能跟著老七勾肩搭背的,畢竟她一個女人在這兗州府裡,也沒個依靠,靠上老七,也算是跟自己找個保障。

朱標嘆了口氣,想到戴無憂已經走出了屋子許久,卻不見人回來,朱標就知道戴無憂怕是在這魯王府裡迷了路,便看向朱肇煇說道:

“大侄子,你快去叫人過來,那個漂亮姐姐估計是不熟魯王府的路,迷路了!”

朱肇煇用胖嘟嘟的小手扣了口頭,想了想,似乎也覺得朱標說的好像沒錯,晃晃悠悠的向著門外跑去:

“大伯伯……啊呸!

哥哥醒了,大哥哥醒了!來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