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的話一說出口,紀綱登時便從腰間抽出了刀,對著江夏的大腿橫掃而去。

紀綱的身手本就不俗,一刀下去,好似砍竹子一般,直接將江夏的兩條腿一併砍斷,給江夏留下了一個,不到三尺長的上半身。

江夏和劉諄義二人,本以為自己和朱標還會有些談條件的機會,卻完全沒想到朱標這麼狠毒,根本不給二人談條件的機會,直接痛下殺手。

而更讓二人震驚的是,那帶著面具之人居然是紀綱,失去雙腿支撐的江夏,用手恐懼的指著紀綱:

“紀綱,你不是被斬首了嗎?

你怎麼還活著?”

紀綱將臉上的面具摘下,臉上露出了嗜血的表情,用刀指著江夏怒喝道:

“老子的命硬著呢!

但是你這老不死的,就沒這麼好命了!

今天我就要你的首級,來給李小五償命!”

紀綱說完話,便上前揪住了江夏的頭髮,手起刀落,砍下了江夏的頭!

一旁的劉諄義見到紀綱將江夏的頭,綁在了馬鞍上,嚇得臉色蒼白,完全沒想到自己引以為傲的計謀,輕輕鬆鬆的被朱標破解了。

紀綱將江夏的頭綁在馬鞍上,扭頭看向劉諄義,便拎著刀向劉諄義而去。

劉諄義早就嚇破了膽,見到紀綱向自己走來,便急忙開口對朱標說道:

“朱標,你不能殺我,我是劉福通的義子,我是韓林的義弟。

你殺了我,我義父,和義兄一定會為我報仇的!”

朱標看著劉諄義,臉上露出了疑惑,對劉諄義說道:

“你義父是我的敵人,你義兄更是我們大明堅決要除掉的人。

你的腦子是被火燒壞了嗎?為什麼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想不明白?還要用這兩個人來威脅我?”

朱標搖了搖頭,看向了一旁的紀綱:

“紀綱動手吧。”

劉諄義見自己絲毫威脅不到朱標,頓時有點急了:

“朱標,你難道不想知道江夏為什麼會和我來北平城嗎?”

“多稀罕的事啊,不就是為了他兒子江懷安報仇嗎?”

劉諄義搖了搖頭對朱標說道:

“不對,我們二人是有任務而來的,只要你能放我一條生路,我便把這個秘密告訴你。”

朱標看著劉諄義點了點頭:

“行,你說吧,只要你這個情報有點用,我便不殺你。”

劉諄義聽到朱標的話,便開口說道:

“江夏其實是我們韓宋的太師,但卻和我義父劉福通是一派的。

近幾年一直都隱藏在大明朝,為的就要打聽大明的情報,希望能帶領韓宋重回榮耀!”

朱標呵呵一笑,看著劉諄義說道:

“姓劉的,既然你們決定隱藏起來了,為什麼要冒著風險,來北平城招惹我?”

劉諄義看著一旁紀綱手中染血的大刀,嚥了咽口水,有繼續說道:

“本來我義父劉福通是派我來北平城,和江夏會和,打算來和燕王商討要事的。

但是江夏這老東西,從江南池州府來北平城的時候,前去柳家想看看自己兒子江懷安。

卻發現柳家都已經被重建成了北平承宣佈政司了,一調查才得知,自己的兒子江懷安,已經在一個月前就被人給殺了,自己的妹妹和侄女,連同柳家也被滅了滿門。

我去找他的時候,他已經失了智,非要找殺了他兒子的人報仇,和燕王商討要事的事也被他給拋在腦後了。

我在韓宋本就沒什麼地位,見到江夏如此,便只能順著他的意思來,開始幫他調查到底是誰殺了他兒子,這一調查才發現,原來皇太子你居然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