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和藍玉在魯王府門外,商討了許久有關韓林兒與劉福通之事。

雖然最後也沒猜出韓林兒與劉福通之間,到底有什麼貓膩,但是抓到了死敵大將的後代不殺,確實有些蹊蹺。

朱標抬頭看了看天,見此時天以晴朗,便對藍玉笑道:

“藍玉,一會諸位將士起來後,你便清點一下可用的人數吧,我們最好在明天清晨時分動身,這樣的話,在九月六日的時候差不多能回到北平城。

從北平城出發到應昌差不多要兩天一夜,拋去了一些意外因素,我們在重陽節那天,應該就能到達應昌。”

朱標見自己提到北平城時,藍玉臉色有些不悅,便拍了拍藍玉肩膀:

“藍玉,我知道你不喜歡老四,但是現在我們的人手非常短缺。

現在應昌附近,除了老四的北平城以外,幾乎沒有任何的藩王可以調動都指揮司的人手。

前去應昌的情況十分負責,我們必然要多帶人馬才行。”

藍玉對朱棣顯然是看不慣,撇了撇嘴:

“我的淮西軍團還能調動幾萬人馬,一人能抵得過北平都指揮司十人!

若不是看在大太子你的面子上,我是絕不會踏入北平城一步。”

朱標看著藍玉一臉嫌棄的樣子,不禁有些覺得好笑,但也著實為藍玉有些擔憂。

自己雖然和藍玉的年齡相差十歲有餘,但其和傅友德二人,絕對是自己最值得信任的親信。

二人加上馮勝,算是活著的將領中,軍功最顯赫的三位。

但這三人中,唯獨藍玉的性格最差,自己救的了其一時,卻救不了其一世。

若是自己還是這大明的皇太子,藍玉是絕不會有任何的閃失,但最後若是換了別人來當,先不說老爺子會不會在死之前先把他解決了。

單說其他的幾個皇儲候選人,除非是朱允熥,幾乎都被他得罪了個遍。

朱標憂心忡忡的看著藍玉,重重的嘆了口氣:

“藍玉,我在輕煙樓上怎麼和你說的?

收起你那個囂張跋扈的脾氣,不要目中無人,老四再不好,他也是皇子,他也是這大名的燕王,你和我說說也就罷了,可千萬不要讓老四他們聽去。

不然惹惱了他們,即便是我也很難保得住你。”

藍玉清楚朱標是為了自己好,自然不會對朱標心中生怨,有些尷尬的摸了摸後腦,爽朗的笑道:

“大太子,你看我這性子,這才沒兩個月,就把你的教誨給忘了,下次一定注意!”

朱標無奈的搖了搖頭,朝著藍玉的胸口打了一拳:

“藍玉,記住我說的話,別老是覺得沒事兒,先不說我到底會不會回皇宮繼續擔任皇太子。

但凡我若是有個閃失,你這個口無遮攔,囂張跋扈的性格,早晚都要出事。

想想那些一起打江山的兄弟們,他們是怎麼死的!”

“不好了!皇太子不好了!皇宮裡出事了!”

朱標剛和藍玉說完話,打算轉身離開,回房間裡看看戴無憂怎麼樣了,有沒有醒酒。

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驚呼,轉身一看,發現是戈妃正捧著一沓厚厚的信,向著自己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