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不在這裡?”

鄭和用手指了指一旁的屋子內:

“陳亨指揮使,正在裡面養傷呢。

紀綱那小子下手可真夠狠的,我本來還以為陳亨指揮使只是不想工作,知道昨天我去給他換藥,才發現紀綱打他那一掌,差點要了他的命。”

朱標聽了鄭和的話,心裡暗笑:

“紀綱能不狠嗎,日後他可是錦衣衛指揮使啊,錦衣衛指揮使可能不是武功最高的,但是一定是下手最狠毒的。”

朱標擺了擺手:

“鄭和,張玉,你們快去幫郭資籌錢吧。

我來這裡是找陳亨有點事。”

朱標說完話,便帶著田九誠三人向北平都指揮司屋子內走去……

陳亨躺在屋子裡的藤椅上,心情茶道了極點,自己鬥不過皇太子也就算了,畢竟皇太子能在抓到自己所有把柄的前提下,饒自己一條命,已經是自己八輩子積來的德。

本想著自己好好表現一下,給皇太子留個好印象,讓自己的兒子陳懋能過的好些,卻沒想到被紀綱那一掌,直接丟了半條命,現在別說是帶兵打仗了,就是站起來久一點,都覺得胸口痛的要命,這傷少說也要自己修養三個月。

陳亨正思考著,該如何讓自己修養的快一些,多在皇太子和燕王面前多多表現表現的時候,朱標帶著田九誠三人走了進來。

陳亨見到皇太子走了進來,當即就站了起來:

“皇太子,老臣陳亨……”

陳亨敢站起來話說到一半,胸口就開始劇痛,隨即仰面倒在了身後的藤椅之上。

朱標看到陳亨站都站不穩,也不再難為他,開口說道:

“行了,陳亨,我知道你重傷未愈,免禮吧。”

“謝皇太子殿下。

皇太子殿下,今日找老臣來,是有什麼要事,老臣歲身體不便,但若是皇太子有事要老臣做,老臣定當全力以赴。”

朱標看著陳亨極力表現自己的樣子,知道陳亨這次是對自己心服口服了,便也不在客套,直接切入主題:

“陳亨,除了你之外,還有誰知道你那弟弟的身世?”

陳亨挺對朱標有此一問,便想起了朱標來此是為了自己醇香酒樓與輕煙樓一案,便立刻回道:

“我那弟弟陳智,乃是我父親老來得子,與我相差足有三十多歲,雖然是兄弟,但是陳智算是我一手帶大的,他對仕途無感,卻對武功痴迷,整日雲遊四海,拜師學藝。

不與世人來往,除了小太監……啊不,除了鄭和指揮同知以外,並無幾人認得我弟弟陳智。”

朱標點了點頭,繼續問道:

“那醇香酒樓的老闆,許老三是何許人也?對你是否忠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