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將一切都安排好了以後,告別了火真與紀綱,安排了將士們將重傷的陳亨抬回了北平都指揮司,自己則帶著朱棣與鄭和二人,返回了燕王府。

燕王府的門前,劉二牛正一臉欣喜的等候著朱標,見到朱標帶著朱棣與鄭和回來,便跪在地上向三人行禮:

“皇太子,燕王,鄭……鄭和大人,下官劉二牛已經完成了崔家的清算。

崔家的所有家產抄沒後,僅僅白銀就已經抄出,一百四十萬兩,翡翠古董以及各種名貴古畫,更是數不勝數,但這些東西實在很難在幾日出手。”

朱標聽聞劉二牛如此稟報,便淡淡開口說道:

“好,二牛,這裡人多眼雜,我們進了王府再說吧。”

朱標帶著人穿過了院子,走到了燕王府最深處的房間,敲了敲門,走了進去。

這間房間很大,其中有將近一百人,正在屋子內拿著賬簿,仔細的盤算,這些人是從北平承宣佈政司大火前,就已經被朱標選中,派到這裡來盤算北平城內的各種賬目。

這一百人,大多都是北平承宣佈政司裡的經營,最低的官職都是正六品的布政司主事。

荀喜與韓盧正在屋子裡的桌子上,仔細計算著賬簿,所有的賬簿都是由他們二人親自審理,以防布政司的人別有用心。

韓盧見到朱標走了進來,便急忙走了過去:

“念哥……我們已經把北平城裡的人口數量,以及許多相關的賬目都算清楚了,只要你能把錢弄到,那我們就能度過這次物價下調帶來的危機!”

一旁的荀喜輕輕的打了一下韓盧的後腦勺,笑著說道:

“瞎說什麼呢,是皇太子殿下,怎麼還叫念哥呢?”

朱標看到他們二人累的兩眼通紅,佈滿血絲,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顯然是為了這幾天的事,忙的殫精竭力,笑著對荀喜和韓盧說道:

“我還是習慣你們叫我念哥,老師叫我皇太子,在這裡是沒什麼事,要是這邊的事解決完了,你們叫皇太子叫順嘴了,回到應天府那可就慘了。”

“好嘞,念哥!”

韓盧摸了摸後腦勺,笑嘻嘻的看向朱標身後,有些疑惑的問道:

“念哥,九誠大哥呢?他沒跟你過來嗎?

自打你們上次出去,我就有兩天沒見到他了?”

朱標聽到韓盧如此問,暗歎這小子有良心:

“九誠被我安排到了北平城的四周,駐紮在外,防止有人私自離開北平城,通風報信,也防止有的平民在我們沒把物價一事處理妥當,就先行掏出北平城變成遊民。”

朱標向韓盧和荀喜交代完了田九誠的去向後,轉頭用手指著身後的劉二牛,對韓盧荀喜說道:

“韓盧荀喜你們倆,還記得這傢伙嗎?”

韓盧和荀喜看著身上穿著盔甲的劉二牛,仔細的端詳了一番,隨即異口同聲詫異的問道:

“劉二牛?是你嗎?你怎麼還穿上盔甲了?

怎麼不做梁山好漢,被迫招安了?”

劉二牛聽到韓盧和荀喜的話,老臉一紅,急忙辯解道:

“是皇太子要我……”

朱標抬起腳朝著劉二牛的屁股就是一腳:

“劉二牛!你這傢伙真夠老實的,怪不得當初陳亨要把你革職,你現在好說歹說也算是個軍戶了,他們兩個平民跟你一個軍戶開玩笑,你還不好意思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