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國公李景隆這“大明戰神”帶領了五十萬大軍,直接將朱棣的長子,也就是日後歷史上的明仁宗朱高熾,包圍在了北平城內。

當時北平城內只有一萬人左右的駐軍,李景隆這個大廢物,帶著五十萬人的大軍,居然久攻不下,實乃是滑天下之大稽!

想到這個李景隆居然是開國大將李文忠的兒子,朱標便覺得虎父無犬子這句話,根本站不住。

現在又聽到這李景隆參與了貪腐大案,朱標恨不得現在立馬回到應天府,把李景隆這個大廢物,拉到太平門前剮他個三千六百刀,已解心頭之很。

讓李景隆這個大廢物,死無葬身之地!

但想歸想,朱標卻不能真的這麼做,畢竟自己還是想當個瀟灑的人,不想在摻和這些宮廷之事。

朱標有些惋惜的嘆了口氣,轉即看向了跪在地上的陳亨,沒好氣的說道:

“陳亨,你今年有六十了吧?”

“回皇太子的話,微臣今年剛滿六十,再過幾日便是微臣的生日。”

陳亨恭敬的回道。

朱標看到陳亨跪在地上,難受的喘不過氣來,便搖了搖頭:

“陳亨,我記得你在元朝之時,便擔任了要職,出任了揚州萬戶,後隨我父親從濠州出戰,一路下來升任至大將軍,算是我父親打下大明天下的資本,更是大明的功臣。

你本應該好好的練兵,屯糧,做好你的北平都指揮使,包衛北平城不受瓦剌的進攻,為北平城的百姓保駕護航,讓他們安居樂業。

但現在呢?你為了一己私慾,在應天府私設酒樓,漫天要價,與滿朝數十位官員,勾結在一起,矇騙聖上。

在北平城私抬物價,魚肉百姓,從北平承宣佈政司拿走高額的稅收,用來填補家用。

更可怕的是我的出現,讓你感到了危機,多虧我身為皇太子,不然昨天夜裡,便會被你派來的人給偷偷暗殺掉。”

朱標看向了一旁,已經開始飄蕩蠅蟲的崔家屍體,心裡有些不落忍,崔家十惡不赦,全族都在侵佔百姓的錢財,滅其全族,理所當然。

但陳亨這老東西,雖然罪過不小,但再怎麼說,他也是個開國將領,對大明朝有極大地功勞,用酒樓盈利的事,也不是他的主意,而是黃子澄那個矮冬瓜。

單單因為北平城物價一事,就要讓自己下令將其殺死,這無疑是給朱棣當替罪羊。

朱標這麼一細想,便有些為難,按照老爺子的思路來的話,陳亨已經夠滅九族了。

但是自己並不想那樣做,自己的心裡有一杆秤,覺得陳亨雖有罪,卻不至於滅其九族,更何況陳亨本人的軍事能力極強,親信也頗多,就讓他們這麼白白死去,吃過的糧,培訓過的時間,就白白的浪費了,這算是大明朝的損失。

但陳亨不死,北平城稅收的問題,就沒辦法解決,自己輕煙樓的兄弟們,也很難從昭獄裡放出來。

朱標看著陳亨思考了許久,只想到了鋌而走險的一計。

思考再三,朱標便看向一旁的朱棣,貼近了朱棣的耳旁,小聲問道:

“老四,如果我把之前的所有計劃全部推翻,換了一種更為兇險的方式,只為保下陳亨的命,你願意和我冒險嗎?”

朱棣正思考著,陳亨死後,該由誰來繼任北平都指揮使,聽到朱標如此說,便張大了嘴巴,震驚的看著朱標,越來越不懂大哥的葫蘆裡,買的是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