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從慶壽寺裡找來了十多個僧人。

僧人們見到姚廣孝滿臉鮮血,頭上腫起一個大包,躺在朱標的懷裡,都是一陣驚呼:

“姚住持,這是出了什麼事?您這是怎麼了?”

“你又是何人?是不是你把姚住持逼成這樣的?”

朱標見僧人把矛頭指向自己,便託著姚廣孝對一眾僧人大聲指責道:

“都在這裡吵什麼吵?

姚廣孝先生只是情緒激動,一時想不開,撞在了石柱上罷了,你們去找些冰水,給姚廣孝先生冷敷一下,在吃點消炎藥就好了。”

“消炎藥?請問消炎藥是什麼藥?”

一個僧人聽到朱標的話,一臉疑惑的問道。

朱標見僧人們都一副不解的樣子,才恍然間想起,抗生素是1929年的時候才發明出來的,距離自己所在的1392年,還有537年的時間。

這時候的中醫,雖然有這個概念,但並沒有發炎與消炎這種詞彙,想到這朱標苦笑一聲,隨即說道:

“給姚廣孝先生冷敷一下,在給他吃些消腫解毒,與止血的藥物,過不了多久,便可以痊癒。”

僧人們見姚住持躺在朱標身邊,除了臉上流滿了血外,鼻息正常,便知道姚住持沒什麼大礙,急忙叫來六七個人,將姚住持抬了起來,打算抬到起居的地方,療養身體。

朱棣見姚廣孝無事,便放下心來,隨即扭頭看向了朱標。

“撲通!”

一聲,跪在了朱標面前:

“大哥,姚師他的計劃雖然有些不妥,但其並無惡意,若大哥還怪罪於他,那就請責罰弟弟吧,我願替姚師受罰!”

朱標低頭看著朱棣,止不住搖了搖頭,隨即伸手將朱棣扶起,笑道:

“你和姚廣孝二人不愧為君臣,他願意為你而死,你願意為他抗下所有的罪責。

雖然你們的計劃和行為有些不妥,但你們的君臣關係卻十分的令人欽佩,若是朝堂之中所有人,都能如姚廣孝這般,那大明朝必然名垂千古,延續萬載!”

朱棣從小便和朱標一同長大,聽到朱標如此說,心裡便清楚朱標是原諒了自己,也原諒了姚師,當即露出了微笑:

“多謝大哥不怪我和姚師,不然姚師若是因為而死,我一生都會陷入自責。”

朱標嘆了口氣,用手拍了拍朱棣的肩膀:

“老四,你也別高興的太早了,剛剛趁著你出去叫人的時候,姚廣孝先生已經和我商討過了,殺戶部尚書趙勉以及工部尚書實乃不得已而為之的下策。

我們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把儘快的的把物價降下來。

走吧,讓姚廣孝先生在這裡先療傷, 你和我還有九誠我們三個先去一趟北平都指揮司。

看看陳亨把事辦的怎麼樣了。”

朱棣點了點頭,跑去和姚廣孝道了個別,便隨著朱標田九誠三人,坐著轎子,向著北平都指揮司而去……

北平都指揮司距離慶壽寺較遠,三人過了足有半個時辰,才到了北平都指揮司的大門。

朱標下了轎子,剛抬腳踏進北平都指揮司大門,就見到三個士兵,迎面撞來。

“嘩啦——”

一陣盔甲響動,朱標和三個士兵撞了個滿懷,士兵雖然常年訓練,又穿著盔甲。

但依舊不如被系統改造後的朱標身體結實,迎面撞在一起,三個士兵當即翻倒在地。

“他媽的誰啊!都什麼時候了,還攔在這裡添亂?”

“陳亨大人要求立刻到達萬寧寺,耽誤了事,可是要受軍法處置的!”

三個士兵被撞倒後,盔甲遮住了眼睛,氣急敗壞的朝著朱標罵道。

朱棣聽到士兵大罵朱標,臉色立刻沉了下來,便要上前教訓這幾個士兵。

但還沒走兩步,就聽到朱標抬手製止道:

“老四,別衝動,他們這麼著急出去,必然有要事發生,再說他們也不是故意的,別怪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