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客棧怎麼回事,打更的店小二,還有掌櫃的都哪去了?

不會真的是惡鬼婆乾的吧?”

田九誠聽到藍鬧兒的一聲怪叫,看著空蕩蕩的客棧,想起那藍鬧兒所說的惡鬼婆,也有些害怕。

朱標快步走到了客棧的櫃檯內,發現櫃檯和大廳內並無血跡,和打鬥掙扎的痕跡,便鬆了口氣:

“哪有什麼惡鬼婆,自己嚇自己,你們三個放在朝廷裡,都是數一數二的武功高手,別說那惡鬼婆有多麼厲害,我就不信,你們三個加在一起還打不過她?

更何況這客棧的櫃檯內,既沒有血跡,也沒有打鬥拖拽的痕跡,我猜這客棧內打更的掌櫃和店小二,應該是有事出去了才對。”

朱標話音剛落,便聽到了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腳步聲不大,顯然人數不多。

這讓朱標有些疑惑,不知來者何人!

想到這,朱標便給田九誠使了個眼色,田九誠點了點頭,轉身開啟了客棧大門。

大門一開啟,門外整齊的站著十名身穿深紅色鬥牛服飾的男子,腰間佩戴豹頭寬刃大刀,看起來霸氣十足。

朱標認得這些男子的鬥牛服飾,顯然是北平提刑按察司的衙役,身穿鬥牛服,說明官職不低,朱標很好奇是什麼風,把他們吹來了。

衙役站穩後,便向兩旁分開,讓出了一條道來。

孟善穿著盔甲,手扶著劍,從中走了出來,見到朱標和田九誠,以及兩個身穿粗布衣裳的年輕男子,便開口問道:

“這不是欽差大人嗎?您怎麼在這間客棧下榻,沒有去燕王府?”

朱標對孟善既不喜歡,也不討厭,見到身為北平提刑按察使的孟善前來,便知道這是孟善得到了什麼訊息,前來調查:

“燕王府大魚大肉我吃膩了,便打算和兄弟們敘敘舊。

倒是孟按察使,你怎麼來這了?”

朱標著看向孟善,希望孟善給自己個解釋。

陳亨聽出朱標話裡的意思,自己雖不知道朱標到底是什麼身份。

但這幾日聽說朱標都住在燕王府,還時不時的老是向北平都指揮司去,心裡清楚自己和朱標的地位相差太大,絕不敢對朱標有半分不不敬。

想到這,孟善便對著朱標擠出一幅,難看的笑臉說道:

“回欽差大人的話,我來此是有要事。”

孟善說完話,便朝著身後的衙役一揮手:

“把人給我帶上來。”

“是,孟按察使!”

幾個衙役應了一聲,隨即便將兩名男子帶了上來。

這二人朱標認的,正是這客棧的掌櫃,和打更的店小二。

孟善指著二人向朱標說道:

“欽差大人,下官從昨夜開始在北平提刑按察司批閱奏疏,從昨天夜間開始,不知為何事北平都指揮司派出了約有一千人的精良士兵,在北平城內開始大肆抓捕百姓。

我身為北平提刑按察使按理來說,不該管北平都指揮司的事,但抓的人大多都是北平城內計程車紳商戶,這些士紳商戶的家人紛紛都狀告到我這裡來。

我正苦惱該如何處理此事之時。

這兩個人突然在北平提醒按察司門前,大喊大叫,說他們的客棧進了殺手,在他們的客棧內死了人,要我們前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我細細詢問過後,便覺得這二人死的蹊蹺,便帶著人馬,來此看看是怎麼一回事。

等看完了這事後,便去燕王府打算去問問燕王,那些士紳商戶的家眷該如何處理。

雖然我大明朝的國風是重農抑商,但農戶是人,商人也是人,不能因為商人是賤藉,就對他們如此行事!”

朱標聽到孟善如此說,心裡對孟善多了一份好感,別管這傢伙和陳亨的關係如何,單憑這一句商人也是人,朱標就願意個他一個機會:

“孟按察使不要多慮,北平都指揮司的事,是我給陳亨安排的任務,商戶一事,你儘量穩定好商戶家眷的情緒就好,三天以後,此事便不需你在受理了。”

孟善能當上北平提刑按察使,自然聰慧,聽到此事是朱標委派陳亨做的,便點頭作答:

“既然是欽差大人所委派的工作,本官便努力配合陳指揮使和大人,暫時穩定好商戶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