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名叫陳智的男子誣陷輕煙樓的飯菜有毒,吃死了自己的父親,於是和輕煙樓的夥計起了爭執,恰巧被路過的錦衣衛百戶塞哈智發現。

於是名叫陳智的男子便和錦衣衛百戶塞哈智打了起來,雖然陳智的身手不俗,但結果顯而易見,不光死了,死的還悽慘無比,內臟灑的滿地都是!

這件事驚動了朝廷,不光牽連了錦衣衛上下,還波及了幾百個平民百姓。

我此次前來北平城前,便聽聞錦衣衛傳來訊息,說那名叫陳智的男子,很有可能是北平都指揮使陳亨的胞弟。

所以我便打算問問你,我說的這個叫陳智的男子,你認不認得?”

朱標一邊說著,一邊用眼睛盯著陳亨,希望陳亨能做出些反應,自己好藉機攻破陳亨的心理防線,逼他說出實情。

豈料陳亨聽到朱標的話,似乎是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一般,絲毫不為所動,反而摸了一把雜亂的鬍鬚,搖頭說道:

“大人,您說的那名叫陳智的男子,我不認識,我乃是北平都指揮使,怎麼可能會是這人的胞兄?

更何況他還和錦衣衛大打出手,顯然是罪大惡極,死有餘辜。

我想一定是錦衣衛的調查有了偏差。”

陳亨說完話頓了頓,隨即隨即略帶惆悵的繼續說道:

“想不到應天府內,居然還會有如此殘暴之事,當真是一件慘案啊!”

朱標聽到陳亨把自己,從這件事裡摘得乾乾淨淨,對陳亨的人品就更是鄙夷,可嘆錦衣衛的辦事效率還是略差,自己從應天府來到北平城已用了二十多日。

陳亨還能站在這裡,大言不慚的說自己不認識陳智,就足以證明了,錦衣衛到現都還沒查清楚,在輕煙樓死去的陳智是陳亨的胞弟!

朱標也不怪錦衣衛的辦事效率,畢竟此時是,明朝洪武年間,既沒有後世的各種高科技,也沒有手機這種可以實時溝通聯絡的工具。

即便是錦衣衛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在二十天內,查出來一個沒有戶籍男子的全部背景,更何況此時的屍體儲存技術很差,應天府的天氣那麼熱,二十天人都臭了,認領的機會也就沒了。

朱標嘆了口氣,看著陳亨一副淡定的表情,很是生氣,但卻沒辦法發火,畢竟自己現在沒有證據,貿然的激怒陳亨,必然會遭到陳亨的報復。

“既然不認得,那就是錦衣衛的調查出現了偏差,到時候我回到應天府,便向他們說明情況,這樣也能快些結案。”

陳亨見朱標沒在問話,懸著的心便放鬆了下來,朝著朱標行了一禮,恭敬說道:

“大人,時候也不早了,既然這裡沒我什麼事了,我就先回北平都指揮司除了事情去了,若您在有什麼事情要我做,便叫人喚我就是!”

朱標沒有留陳亨的道理,便點了點頭,放陳亨離去。

站在朱標身後的田九誠見陳亨離開,不解問向朱標:

“念兄弟,咱們不就是來找他的嗎,你怎麼還把他放走了?

要我說,咱們就應該把他綁了,直接帶回應天府交給錦衣衛,讓錦衣衛那群人一頓嚴刑拷打,讓他認罪,我們輕煙樓的兄弟也就能放出來了!”

朱標聽到田九誠的話,搖了搖頭:

“九誠,事情遠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他身在北平城,居然能在應天府開酒樓,這就已經說明了他在應天府的有內應。

而自己的胞弟陳智死掉以後,他不驚不慌,沒有絲毫懼意,也足以證明他有十足的把握,不會被人抓到把柄。

既然如此,我們若是將他直接抓走,非但不能讓他認罪,他反而還會反咬我們一口,所以我們只能先調查出他背後的人,在給他致命一擊。

到時候所有證據都擺在他眼前的時候,他才能百口莫辯,我們才能救出黃瀟以及輕煙樓的兄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