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你們就要做好,只能交原價稅的日子了。”

朱標的話聲音清淡,但卻帶著不容置疑,許多人看了看身邊門外站著的戶部士兵,也不敢在造次行事,紛紛散去。

許老三見所有人都離開,便扒著房門,一臉的諂媚看向了坐在屋子裡的朱標。

朱標看到了許老三走了進來,不溫不火的說道:

“我說許老三啊,不是跟你說過了嗎?

我是不會給你兌換大明寶鈔的。”

許老三看著朱標,心裡窩火,但為了利益只能舔著臉說道:

“念兄弟,你看看這叫什麼話,咱都是一條街上的人,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搞得這麼生分,這叫什麼事兒啊。

之前的事是我做的不對,我給您道個歉,這事就算過去了,你賣我三萬貫大明寶鈔,我留著交今年的稅。”

朱標冷哼一聲,用手拍著兩旁的大明寶鈔說道:

“許老闆這一年沒少賺啊,光是稅一年就能交上幾萬兩金子。

也不知道這錢,最後都跑到哪個姑娘床上去了。”

朱標頓了一頓,用手指著站在一旁的累的滿頭大汗的黃瀟荀喜,和一眾姑娘廚子,對許老三繼續說道:

“要我賣給你大明寶鈔也不是不可以。

許老闆一年能賺這麼多錢,卻給你原來的大廚黃瀟,跟著你賣命的荀喜和這些姑娘,開二三兩銀子的月俸,實在是太不拿人家當回事了。

這樣吧,你給他們跪下磕三個響頭認個錯,我就把大明寶鈔賣給你。”

許老三也是被逼的沒招了,剛想發怒,但在心裡粗略的合算了一下稅收,發現這三個響頭,能給自己一年少上六七百兩金子。

便二話沒說,跪在地上,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

黃瀟荀喜和一眾廚子姑娘,見到許老三給自己磕頭認錯,心裡美極了,更是覺得跟著朱標算是跟對了人,即便是沒拿到錢,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許老三磕完了頭,跪在地上看向了朱標:

“吳念兄弟,我這頭也磕了,現在能給我兌換大明寶鈔了嗎?”

朱標沒理許老三,看向了韓盧笑道:

“韓盧去點三萬貫大明寶鈔,以一貫三兩金子的價格,賣給許老闆。”

許老三正跪在地上開心著呢,聽到朱標的話,差點一口血噴了出來,三兩金子一貫,比原來交的稅還要多出不少來!

“吳念,你耍我是吧?三兩一貫我買它有什麼用!”

朱標裝出一臉的疑惑之色:

“許老闆,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我本來就不打算賣給你,是你求著我,非要我賣給你的。

現在我同意了,你又說這種話,我是真的搞不懂你到底想要什麼!”

許老三被朱標氣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紅,卻說不出來半個字,最後只能在羞憤之中摔門而出。

輕煙樓的大多數人,都是之前醇香酒樓的人,沒少被許老三壓榨剝削,見到許老三吃了這麼大一個虧,都開心的笑了起來,一掃今日的疲憊,對朱標的崇拜之情和愛慕之心也增加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