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的話讓所有人都忍不住冷顫了一下,因為他們完全想不到,朱標居然有此等虎狼之心!

但酒樓老闆們的想法,與輕煙樓員工的想法是截然不同的。

酒樓老闆是嫉妒,是羨慕,是憤恨,是羞愧,這幾種情感交織在一起,讓他們回想起之前嘲笑朱標的時候,就有一種悔恨。

而輕煙樓員工則是崇拜,是愛慕。

崇拜的大多都是廚子和之前的那些流民,他們聽到朱標說出那句商人沒有良心的時候,便知道了自己沒有跟錯人,這三十多天的時間裡,自己的辛苦沒有白白被浪費!

而對朱標心生愛慕的,則是那四十個如花似玉的姑娘。

這些姑娘原來的身份,大多都是犯罪官宦的女眷,曾經也是富家小姐的她們,經歷了生活與肉體上的錘鍊,更是能清楚的知道,什麼樣的男人才值得依附。

朱標的話,無異於是在她們的心中撞出了孔洞,極具有侵略性,讓這些姑娘很是沉迷。

唯有許老三聽到朱標的話,氣的差點要噴出血來,忍不住指著坐在錢堆上的朱標,繼續罵道:

“吳念!你…你臭不要臉!

一貫大明寶鈔,你居然還打算賣出二兩金子?

我告訴你,你就在這做白日夢吧,你這大明寶鈔不講價,我就坐在門口告訴大家,你這大明寶鈔都是一百文收過來的。

大家都覺得不合適,自然也就不買了,你就捧著你那堆破紙死等著吧!”

許老三說完話,便朝著身後眾人一揮手:

“我們就和他死靠!誰也不去買他的大明寶鈔!

看看到底是他急,還是我們急?”

許老三的話讓酒樓的老闆們有些猶豫不決,因為即便是在輕煙樓,花二兩金子買下了一貫大明寶鈔。

加上減少的稅收,也依舊與十分划算,若是一間酒樓的收入,固定在了一千兩銀子上下,那會使得每一個月都會節省出接近四十兩的銀子。

四十兩聽起來不多,但卻足以支撐許多人的一家老小富裕的過上一年!

許老三見許多酒樓老闆開始猶豫,便急忙開口大亂眾人的思緒:

“你們是不是傻?

我們憋他個十天二十天,他賣不出去了比我們還急,我們到時候,不知道會省多少呢,不要為了這點蠅頭小利,而失去了巨大的利潤!”

許老三的一番話,讓大家覺得似乎有那麼一絲道理,大家便一鼓作氣離開了輕煙樓的大門。

站在門外聚集在一起,每路過一個人,便向其述說,輕煙樓惡意給大明寶鈔漲價之事,讓路人加入他們,逼迫輕煙樓將大明寶鈔恢復到一貫寶鈔一兩金子的價格。

看到酒樓老闆們,在輕煙樓門前開始大肆抹黑輕煙樓,黃瀟最先繃不住了:

“吳念先生,這幫龜兒子太氣人,咱們虧錢的時候,他們幸災樂禍,恨不得跑過來踩上一腳,在吐口口水。

現在見到咱們賺錢了,又想不費力氣的賺取我們的錢,怎麼天下的美事都讓他們想淨了?

他奶奶的!讓我拿刀剁了那個許老三的嘴,拿去餵給韓盧的富貴吃!”

韓盧撇了撇嘴,止不住的搖頭:

“黃大哥,你可別拿許老三那臭嘴餵我的富貴吃,他那嘴比茅坑都要臭上不少,我擔心會讓富貴吃壞了肚子。”

黃瀟和韓盧二人的話,讓眾人鬨堂大笑,但笑著笑著,也不由的看向了身後堆的比人還高的大明寶鈔,開始為朱標擔心起來。

畢竟人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而考慮,誰也不知道這價值二兩金子的大明寶鈔,到底會不會有人來買。

朱標看著門外許老三正神采飛揚的和路過的人,述說著輕煙樓的惡行,心裡忍不住的想笑,隨即扭頭看向了眾人說道:

“大家不要慌,這對於我們來說都是小事,但許老三就要倒黴了,大家記住了,大明寶鈔不允許對許老三售賣。”

朱標說完話,便看向了田九誠:

“田九誠,在咱們的弟兄裡面,選出幾個不起眼的,最好是放在人堆裡都找不出來的弟兄,帶上幾十兩金銀從後門溜出去。

一個時辰之後,讓他們裝成商販模樣,前來這裡換購大明寶鈔。”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