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拆招(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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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尋這話,不止為了羞辱鄭統,順便也還有幾分揶揄溫故的意思。
對於陰陽怪氣這件事,李尋向來沒有敵方友方的區別,通通都在他的招式範圍之內。
只聽溫故道:“李主簿想必是聞了些酒味便醉了,開始胡亂說話了。”
氣氛本來因著李尋的幾句話,顯得稍有些尷尬。可溫故這麼一說,鄭統當是李尋爭風吃醋,溫故下不來面子。最好二人當場能生出些嫌隙來,對自己才是大為有利。
卻又聽溫故繼續道:“我雖見過的不多,但也還是挑剔的。”
這話就全遞到了鄭統身上。溫故才不管鄭統如何,他算計自己這一波,回敬他一些也是理所應當。
這就只輪到鄭統一個人尷尬了,他一把年紀讓兩個小輩如此嘲弄,臉上畢竟掛不住。
但他現在首要的是想著把人給溫故留下,此事需往長遠看,不能計較一時得失,更何況臉面而已,不痛不癢不傷根本。
“若真年輕幾歲,老夫也想為咱們潼城的巾幗英雄鞍前馬後,奈何年老多病,只能找些正當時的年輕人,替我們這些潼城的老叟們盡些心意。”鄭統原本朝著溫故說,話到此處,又轉而看向李尋,“李主簿心思敏捷,氣量想必也不凡,不會因此怪罪老夫吧?”
這話裡的意思就很清楚了,李尋一個面首,還能讓他做了主家的主不成?
然而李尋壓根沒接著他的話往後說,而是故意擰了個作怪的表情,道:“怪罪也好,敬佩也罷,我區區一個主簿,一個月沒幾兩月錢,不愛與人交談這些。你鄭老爺一把年紀,也少與人攀上這些牽扯為好,咱倆最好別有什麼交情,免得鄭老爺哪天歲數到了一口氣沒喘上來,還要我平白添上些銀錢。”
鄭統實在沒想到李尋還能當面罵人,可那李尋說這許多還嫌不夠,乾脆又補上一句:“鄭老爺手掌生的寬大,積德不積德的錢伸手都能抓,就行行好,別惦記我身上這點銀子了吧。”
李尋這人,你與他好好說話,他與你陰陽怪氣,你與他陰陽怪氣,他就與你破口大罵。
二人又你來我往了兩句,最後還是鄭統懶得再與他胡攪蠻纏,推說自己身子不適,請到配室暫作休息。
溫故叫人領他去了,不一會,又見鄭家僕從前來稟報溫故,就說自家老爺實在吃醉了酒,睡了過去,不得已就讓下人帶著回去了,沒來與溫故告辭,要她千萬不要見怪。
鄭老爺雖然走了,但這十幾個男子卻給溫故留下了。剩餘幾位老爺見狀也紛紛告辭回去,溫故知道他們今日事已然做成,留也無用,便由著他們各自去了。
這些男子倒也安穩乖巧,沒人主動出聲糾纏,就安靜地站在那,等著溫故安排。
知夏顯得比溫故還要急,睜圓了眼睛,對著溫故不停往這些人的方向瞥著。
溫故卻好似渾然不覺,知夏實在忍不住,乾脆問道:“大小姐!這些人要如何處置?”
溫故這才抬眼,朝那些男子問道:“你們何時回去?”
溫故問出口,十餘人各自反應,有說既然入了小姐的府邸就要做小姐的家僕的,也有乾脆就哽咽起來說小姐莫不是厭棄他的,甚至還有說入了府邸,要出去,只能死了的。總之話裡的意思都是想要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