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故也就放下書,只與他說話:“我安排了他們,只是因為知道他們能做些什麼,而沒有安排唐先生,實在是因為唐先生的本事我尚還不清楚。所以現下正好一併問了,不知唐先生會做些什麼?”

唐明逸坦然一笑,道:“他們的確各有所長,我雖然不會的多,但我會的也多。劉娘子若是具體來問,卻也只能說我會做什麼,要看劉娘子你想要做什麼?”

溫故回道:“來日方長,我想做什麼唐先生以後自然會知道。現下既然我們都沒什麼主意,我這裡正好有個缺,就是不知唐先生是否願意。”

“請講。”

“原本該是李主簿陪我下棋的,可過幾日家中或許會來客人,我便要他去幫忙準備一些見面禮。而旁的人或者太好,又或者太差,總是與我下不到一處去。唐先生既沒有別的事情可做,不知願不願意來陪我下棋。”

溫故說的頗為認真,唐明逸只當她後面還有別的打算,乾脆回了一句“當然願意。”

聽他應下,溫故表現得甚是高興,可她越是小女兒姿態,唐明逸就越覺得她裝腔作勢另有所圖。

知夏將棋盤取了過來,二人當真就在內廳當中下起棋來。

“劉娘子這院子,現下還沒有名字?”唐明逸一邊,一邊隨口問道。

溫故摸上棋子,神色立時認真起來,見他問了個不相關的,也隨口答道:“起名最是艱難,宅中這麼多院子,我又指望不上旁人,便乾脆一個都不起了。”

唐明逸卻笑:“我倒是很喜歡不失居這名字,原本以為不願意做這些功夫,是因為劉娘子覺得在此地住不久呢,沒想到是這樣一個理由。”

“我侄兒在這,我不在此地住還能去哪?”溫故不假思索地說道,“唐先生也覺得這名字好?”

“當然……”

二人就著這個名字又來回聊了一陣,卻也都是東拉西扯,誰也不說句有用的話,說到後面,棋局的形勢逐漸成了,也不知誰先住了口,話題便就忽然中斷,只在棋盤上廝殺起來。

這一下便是小半個時辰,期間無論形勢如何,溫故也不主動引一些新的話題,唐明逸也不好再講些什麼,二人便逐漸將精神集中在棋局之上,你來我往,一時倒也難分高下。

戰至酣處,唐明逸雙目盯著棋盤,手直接往棋匣中摸去,卻摸到了一絲別樣的觸感。

唐明逸也沒多想,只是下意識地撇過頭去,想看一眼自己抓出來的這一枚棋子有何異樣,於是就毫無準備的,看見此時被他握在手中的,這一枚與昭華殿上陵光君手中別無二致的琉璃棋子。

溫故此時正埋頭思索如何落下一步子,卻終於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抿著嘴輕聲“嗯”了一聲。

&nbsp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