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我要凍一凍。”

溫故搪塞過去,隨後又叮囑文良分別聯絡好周通和老趙,無論哪邊有了動靜都要儘快來報知於她,尤其是老趙那邊。

待文良領命告辭之後,溫故便找了個由頭把知夏也支開,又自己把內廳的門窗都開啟,放下手爐,吹了小半個時辰的冷風。直到知夏驚慌地跑了回來,硬拽著她回了房間才算作罷。

第二日,溫故果然染了風寒,又硬撐著千斤重的腦袋,一早便起床,差人將王家史家兩位老爺都請上門來。

溫故一臉病容的見了這二位,這二位來之前已經有了商議,此時自然也是有話要和溫故講的,然而見了她現下的模樣,卻也只能說些關切的話,誰也不敢先開口說正事。

王老爺昨日的宴席,以及痛快地將那縴夫妻兒身契送還的舉動,也都是為了今天鋪個道路。就算溫故沒有一早來請,他們晌午過後也是要來的。

無非也就是公驗的事而已。

反倒是溫故直截了當,說了些鄭統見他二人得利,便也來找自己討要,她實在無可奈何,只好如此應付之類的話。

這二人哪裡不知道,這太守姑母雖然年紀輕輕,心思可一點都不單純,話裡話外的意思便是讓他們自己與鄭統去鬥。

不過,只要她不像鄭統所說的,與鄭家站到了一處,那此事就還好辦很多。

二人得了溫故準確的態度,各自寬心,沒多久便告辭出去,繼續往各處城門和鄭統糾纏去了。

知夏終於尋了個空,把準備好的午飯給大小姐佈置了,匆匆吃過飯後,又喂她喝了湯藥。才要勸大小姐回房午睡一會,卻聽得侍女來報,說是王家史家年輕一輩的兩位娘子到了,要來看看大小姐。

溫故自然是不能休息的,便也只好見了,這兩位娘子又帶了許多名貴的補品藥材,言語裡面無非是些關切的體己話。

然而還沒坐多久,鄭家不知從哪裡得來的訊息,把大房嫡子的娘子也派來了,甚至還帶了潼城裡面有名的女郎中,給溫故診了脈。

眾位娘子匯聚一堂,見那女郎中斷定了只是風寒,才終於各自安心,也不敢再耽誤溫故養病,同時告辭出去。

臨走前,那女郎中還特意叮囑,雖然這風寒不重,但還是要謹慎對待好生休養才是。

知夏認真謝過,才將她也好生送了出去。

“大小姐,你都病成這樣了,怎麼還見她們。”知夏這一整天都不痛快,見一批又一批的人絡繹不絕,心裡厭煩卻也不好表露,此時人散了才終於埋怨起來。

“哪有怎麼樣,咱們自家的和方才那位女郎中都說了,這風寒不重,好生休養就是。”溫故笑道,“我就怕明天養好了再見她們,就白白病這一場了。”

&nbsp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