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淘聽著他嘲諷的笑陷入回憶

當年她並不是直接到的D國的萊斯市,而是輾轉了很多個城市,她一個人每到一個城市都只是租一間賓館,除非必要都是縮在裡面不出門,每住一段時間她就會感受到周圍的目光,然後再換一個城市

直到在一座古城遇到Ave

y,她的老師,也是她母親的老師

Ave

y覺得她眼熟便和她打招呼,顧淘開始的時候驚恐,但後來在Ave

y多次禮貌的接觸中放下一絲防備

最後在看到Ave

y拿出一張合照給她看,那是他和一個女孩,而那個女孩是她的母親,Ave

y說她的母親曾經也是他的學生,但自從她回國後便再也聯絡不上。

最終顧淘跟著Ave

y來到萊斯市,住在他幫租下的小公寓,幫她辦了戶口,還申請貝利福斯的入學資格,她愛畫畫,但卻懼怕與人交往,所以在學校裡她活的就像個幽靈,她甚至不上網不逛街,除了學校和公寓,再沒去過別的地方。

Ave

y有建議過她去看心理醫生,但她沒有接受。

在寂靜的辦公室裡他們看著顧淘最後奮力的掙扎,最終劃破脖頸,鮮血噴湧而出濺在牆上和洋氣的臉上

何隨的心劇烈收縮,條的站起身,身後的辦公椅撞向牆面發出的撞擊聲在這寂靜的辦公室裡顯得格外大聲,握成拳的雙手因為憤怒顫抖不已。

楊曉菲終於知道為什麼當時提醒她看之前要做好心理準備,現在的她已經哭得不能自己,雙手捂住雙眼癱坐在地上,眼淚從她的指縫不停溢位,褚煬皺眉蹲下身不停地在她耳邊安撫。

此時褚煬的電話響起,他看一眼思忖該是醫院那邊有結果了,按了接聽

“褚先生,醫院這邊我們查到了顧淘小姐6年前的病例,已經發給您了”

褚煬:“好,麻煩讀給我聽”

他把手機點了擴音放在辦公桌上對兩人說

“顧淘六年前的住院記錄找到了”

何隨和楊曉菲迅速看向他的手機,眼裡都是忐忑,明知道她定時活下來了,但還是忍不住心裡的顫抖和害怕。

電話那邊沒有猶豫

“顧小姐當年肝、膽、等內臟均有破裂出血,肋骨斷了一根,右膝蓋錯位骨折,左耳因外傷導致耳膜膜受損,側頸的割傷導致失血過多,但幸運的是傷在左側頸部而不是右側的大動脈,否則…”

否則該會是當場死亡!電話裡的人沒有說,但聽著的人都明白

心臟痛的麻木,感覺像被大石和鐵鏈捆綁沉進海里,無法呼吸。

“其餘的還有多處鈍器導致的外傷,部分傷口縫了針,顧小姐在ICU住了一個星期後轉入外科,在外科的VIP病房住了一個月後顧小姐自己要求的出院,出院後顧小姐的病例被抹除,至於原因還沒查清楚…”

辦公室裡只剩下何隨一個人站在辦公桌前沒有動,他不知道褚煬和楊曉菲什麼時候走的,他的腦子裡不停的在輪番回放顧淘被打的畫面,耳邊是顧淘住院病情的聲音在迴盪。

“砰!”

何隨突然把辦公桌掀翻,抄起辦公椅就往桌子電腦上砸,眼眸中說不出的情緒附在血絲上爬滿整個眼球,整張臉都在微微顫抖

他放在心尖上的女孩啊,竟讓那些狗東西這般虐待!一個都別想跑!

晚上7點,凌宇看著沒再開啟過的辦公室猶豫了幾分鐘還是上前敲了門,敲了許久才聽到聲音傳來

“進來”

凌宇推門進去,此時天已經全黑,但何隨的辦公室一面牆都是落地玻璃,辦公室沒有開燈

他藉著微亮的月光看到何總的辦公區域狼藉一片,驚得立馬開啟燈,忽然的燈光刺得眼睛微眯

凌宇掃視一圈才發現何總坐在會客區的沙發上低著頭,他跑過去看到何隨的雙手沾滿鮮血,血色已經暗沉乾枯,地上還有未完全乾的血跡,他面前的茶几上是一臺開啟的筆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