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的是信物?」

祈不合理微微眯了眯眼:「有倒是有,不過……你這是要結盟?」

「結盟?哼哼哼……怎麼可能呢……」

簡易惡意滿滿地笑了:「結盟的話,指等幹掉了其他玩家之後你們再來料理我嗎?呵呵呵……就像你所說的,制衡,無非是獨善其身。和你結盟,且不提十字架那邊會怎麼看,至少,我從來只需要甲方和乙方,不需要所謂的盟友……雖然用處不是很大,但我需要一個信物保證青蓮折刀不要干涉我的支線任務。」..

當然了,支線任務只是個藉口罷了。

實際上只是讓青蓮折刀不要攻擊他的藉口。

「一命換一個信物?」祈不合理聳了聳肩:「簡兄還真是大方,居然只要一個信物麼……」

一枚紫黑色的令牌自祈不合理的揹包中消失,彈指一發,幾乎下一秒就出現在了簡易的手中。

「只需要出示令牌他就會明白的,只要我沒死,他不會把你當做敵人……好了,兩不相欠,那就,後會有期了!」

祈不合理微微舒展身體,緊接著閉上了雙眼。

「艮卦•地龍游。」

隨著這酒樓裡的最後一人遁入地下,走的無影無蹤,已是風中殘燭的江鶴樓裡,終於是隻剩下簡易一人。

然而他卻並不打算這麼快就離開。

一腳踹開後廚的房門,簡易掃了一眼四周,酒罈子的碎片隨處可見,幾根橫木也還是原來的樣子,半倒不倒,一根還壓在了店小二的屍體上。

此時,心急如焚的老掌櫃已經跟著陳星常往醫館去了,偌大的房間只能聽到簡易的呼吸聲,以及時不時發出的老鼠齧咬那幾盤摔在地上的黃瓜的雜音。

「人都走光了……現在你可以起來說話了吧?」

也不知簡易是在和誰講話,但他和誰講話都已經無所謂了,因為這個問題,終究是沒有任何回應……後廚裡仍然是落針可聞。

「嘖嘖嘖,還挺有骨氣啊?」簡易從案板上又拿了一瓣蒜,一邊嚼著,一邊踹開了壓在那具屍體身上的橫木:「我說……你還要裝多久?」

那具「屍體」心下一驚,猛然一睜眼,驚恐的眼神正巧對上了簡易不懷好意的表情,頓時嚇得往後爬了兩步,卻發覺後廚的後門早已經被壓垮……他已經是進退兩難。

想要逃出去,只能從簡易身後的正門出去。

然而目睹過這傢伙一扇子攔下了那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妖女之後,他哪來的勇氣從簡易眼皮子底下逃走?

「喲,這下復活啦?」

簡易如同一隻逮著耗子卻不著急下嘴的貓,饒有興趣地打量著這個江鶴樓唯一的店小二。

「這得是給了你多少好處,才能叫你幹這種我覺得都缺德的破事兒呢?武林中人,用陰招搞死了高手這叫智取,幾歲大的小朋友你都玩兒陰的……這就有點掉份兒了吧?」

簡易步步緊逼,似乎並不打算給店小二任何喘息的機會:「不用狡辯,十步一殺的劍氣範圍最多能波及到後廚房門外半米,且後廚前又有格倫白擋著……理論上,就算是劍氣波及到了房門你們沒有一個人能活著……那是劍,不是錘子,如果真的對後廚有所影響,你、那孩子,還有掌櫃的,早就被劈成肉泥了。」

見那小二已經被嚇傻了,情知這傢伙是有人指使,簡易一把捏住他的脖子,直接把他頂在牆上:「是誰讓你來的?!」

「咳咳……嘔……」

那小二面色漲的通紅,只是不停敲打簡易的手,然而後者的力氣豈是他一個初學的習武之人能掙開,當即便被鎖在牆上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