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能說,而是他表演得差不多了,接下來就不是靠他一個人。

而會場的眾人並不清楚還有後續,以為囚奇答不上來。

正當所有人都以為公開釋出會一開局就要搞出意外事故時,一個讓人熟悉又陌生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這個問題就讓我來回答吧。”

接著陳悍的身影就從後臺通道走出,引得大量媒體人趕緊站了起來,各種裝置的拍攝速度比起之前快了十倍。

主要是在他們心裡,陳悍才是這場釋出會的正主。

前面陳悍一直沒出現,搞得他們都以為陳悍不來了。

畢竟這是執法者聯邦的行星要塞,匪幫過來不是自投羅網麼。

現在看來,北涼和執法者聯邦真的談妥了,這個釋出會也才剛剛開始。

另外,會場中有不少人還是陳悍的狂熱粉絲,如今見到了真人,他們當然開心。

不知道是會場過於混亂,還是因為陳悍的出現,站在周圍的機甲紛紛往前走了一步。

估計感覺到了壓迫力,會場上的媒體人們趕緊坐下,恢復肅靜。

直到整個會場都變得鴉雀無聲,陳悍才走到主臺中央,繼續開口:“各位,久違了,剛剛囚奇所講的東西,並沒有虛構的成分。”

“跟你們再說一下我的心路歷程吧,之前被迫去到灰洞系,回來就是為了找奧氏集團報仇,這點你們肯定知道。”

“其實我個人對天河系的執法者聯邦,是沒有太大惡意的,只是覺得執政官無能,無法給天河系帶來什麼改變。”

“再加上在灰洞系那邊聽到一些關於戰爭的風言風語,回來後又瞭解到天河系執法者聯邦和奧氏集團穿了一條褲子,所以才連執法者聯邦一起打。”

“就算原本是沒仇的,打了幾次後,仇恨自然就來了,雙方開始死磕,都想除掉對方。”

“具體細節我就不過多贅述了,只說結果,奧氏集團被滅,天河系能跟北涼抗衡的只有執法者聯邦。”

“囚奇確實想了很多辦法對付我,我也想了很多方法去搞他,都是些見不得人的手段。”

“最終的局面就變成了誰也無法奈何誰,因為執法者聯邦佔據著行星要塞,北涼沒有能力拿下。”

“經過討論,我便創立了聯合戰線,面向整個天河系。”

“當時其實沒想著怎麼做大做強,只是想給執法者聯邦壓力,瓦解他們的統治。”

“誰知道響應的星球和勢力越來越多,突然之間聯合戰線就成為了龐然大物。”

“一開始我能感覺到這是個機會,跟天河系執法者聯邦分庭抗禮的機會。”

“只要我手裡掌握著天河系所有星球和勢力,那執法者聯邦就算待在行星要塞內,又有什麼關係呢?天河系依舊是我的。”

“一夥匪幫最終掌控了一個星系,這是多大的誘惑力啊。”

“但經過一番深思熟慮,我知道這樣行不通。”

“因為北涼終究是一夥匪幫,上不了大臺面。”

“要是強行控制天河系,短時間內是沒問題,可給不了天河系未來,更沒法讓天河系強大起來。”

“主要原因有二,其一,庫斯的所有星系,必須由執法者聯邦管理,這是任何東西都無法改變的規矩。”

“要是北涼管控,其它星系的執法者聯邦不會就這麼看著的,會給天河系帶來無盡的戰爭。”

“我們匪幫是喜歡錢,但作為天河系的一份子,我們不想讓天河系進一步遭受苦難。”

“其二,還是那個問題,北涼是匪幫,打架可以,不具備過於成熟的管理經驗。”

“技術什麼的更是無比缺乏,沒有辦法給天河系一個想要的未來。”

“所以那時候我就開始想辦法跟囚奇談判,希望能停戰。”

“條件是北涼歸還已經佔領的星港和星球,永遠離開天河系。”

“不過,囚奇必須面向整個庫斯公佈伊迪絲的所作所為,還天河系一份自主。”

“那時候囚奇跟伊迪絲好得很,不願意背叛,沒能跟我談下去。”

“我一生氣,就用點手段把行星要塞封鎖了,壓縮執法者聯邦的活動空間,阻斷了他們跟伊迪絲的聯絡。”

“這個過程持續了一段比較長的時間吧,我們雙方一直處於對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