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顧不上傷懷,眼見那些家丁就要撲上來,寺裡五個女人怎麼都不是那些青壯男子的對手,與其硬碰硬,還不如迂迴戰術,尋得一絲生機。

這母女順風順水慣了,覺得幾條人命也不是什麼大事,尤其是在這樣鳥不拉屎的地方,沒準她們死的只剩白骨都不一定被發現。

但自己不能死,自己死了祖母怎麼辦?

霓裳拼命掙開那些下人的束縛,氣勢十足地喊道:“誰敢?”

大有萬夫之勇、氣吞山河之勢,讓那些醜惡的家丁為之一振,竟都愣在了原地。

“還不抓人,愣著幹什麼?”雲夢澤到底是富貴窩裡長大的,不知道什麼是怕,以為武力上佔了上風邊可以為所欲為。

金秋和花容也趁此掙脫了束縛,擋在霓裳面前。

靜慈師太直接被那群人下了黑手,暈死了過去;靜心見此,便偷偷從後門溜了。

“本宮是皇上的人,你們也敢碰,就不怕掉了腦袋?”霓裳怒道。

“一個皇上的棄妃罷了,服了避子藥本就是該死之人,都給本小姐綁了,還有花容那個賤婢!”雲夢澤指著霓裳氣急敗壞地說道。

“還要刮花那個賤人的臉,我女兒受的罪要她千倍百倍地還回去。”毒婦命令道。

“姑且不說你要把我的死訊告訴祖母,若是祖母知道,拼了老命也會為我討回公道。”霓裳看著她們說道,眼裡是凜冽的光。

那毒婦母女有些不敢直視霓裳的眼睛,毒婦說道:“風燭殘年,恐怕到不了大內便一命嗚呼,還去告御狀,笑話!”

“你可別忘了,那可是皇莊,自有地方官按時巡視,以保障皇莊。”霓裳說完,那毒婦的嘴角果然往下掉了些,想必是心虛了。

“那就把你丟下懸崖喂狼。”毒婦惡狠狠地說道,“也不用那老太婆為你收屍了,做個孤魂野鬼吧。”

“雲府的家丁們,你們可知故意殺人在《大慶律法》裡是何罪嗎?一命償命。你們可知手段惡劣致人慘死又是何罪嗎?夷三族,父族、母族、妻族。”霓裳說完掃視了一眼眾人,那眼神極富壓迫感。

“別聽她胡說,這樣的荒郊野嶺,又是宮裡的罪妃,誰會關心?直接綁了仍下面去!”雲夢澤顯然沉不住氣了。

“你們可知在大慶已經沒有了異姓王,你們的主母也就沒了靠山。等東窗事發,毒婦母子會承認是她們教唆了你們嗎?”

“你們別忘了,我和雲夢澤是血肉之親,毒婦是我名義上的祖母,若她們臨陣反水,說是你們殺人滅口,官府會信誰的?”霓裳提高了聲音說道。

“對,不管怎樣她們才是一家人,你們不過是雲府的下人。”花容說道。

“別聽他胡謅,若是你們今日綁了她們,本夫人重重有賞,張三你不是一直惦記著翠兒嗎,本夫人就把她許了你。”毒婦言之鑿鑿地說道。

張三是個傻大個,身上有的是力氣,憨笑著莫冷漠後腦勺,眼裡放出了兩道光,問道:“真的?”

那毒婦立馬起誓道:“此言有假,天打雷劈。”

霓裳看張三不太聰明的樣子,說道:“你的心上人定不會容你做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毒婦許了你也沒用。你今天若是把我殺了,我做鬼也要把今天的事告訴翠兒。”

張三又摸了摸後腦勺,低下頭說道:“若是阿三那樣做,翠兒會不開心的。”

張三的話把那毒婦母女氣的一口氣喘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