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術看向身後的下水道入口,希望就在眼前,這一次他不能在忍下去,也不想再忍下去了。

高個子男孩沒想到這個一項弱懦的人居然會躲著自己,一個沒剎住自己,整個人撲通一聲朝下水道栽去。

被拿臭氣熏天的氣味燻得懷疑人生,高個子男孩剛要憤怒起身,就在這時,他瞪著雙眼看向下水道入口,只見一個人影慢慢浮現。

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等到郭墩墩完全站在他面前時,他傻傻的問道:“你你是誰?”

郭墩墩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一樣,正要擰斷對方的脖子,上面的秦術突然說道:“郭大哥,能不能把他留給我?”

郭墩墩一愣,隨即道:“好!”

於是提著高個子男孩爬出了下水道,將人丟在秦術腳下道:“都出來吧!”

很快,在三名男孩驚恐的注視下,一個個自衛軍從下水道鑽出,個個臉色難看,顯然是被下水道的環境弄得懷疑人生。

郭墩墩指著小鎮道:“先把城牆上的人給我解決了,速戰速決!”

九千人陸陸續續從下水道鑽出,然後迅速消失,很快,小鎮上的平靜在一聲淒厲的慘叫聲中徹底被打破。

緊接著戰鼓擂動的聲音,呼喊聲,慘叫聲、咒罵聲不絕於耳。

郭墩墩從腰間拔出一柄匕首交給秦術,一句話都不說,而已經被嚇傻的三名男孩連跑都忘了,不過,即使沒忘,他們也跑不掉了。

看著秦術從郭墩墩手裡接過匕首,雙股戰戰,一股不明液體的混合物從三人褲襠裡掉了出來。

“不要不要殺我,秦術,我我們知道錯了!”

如果到了現在還分不清形式的話,那還真就死不瞑目呢。

有句俗話說得好,平時一聲不響的人心最狠,看著高個子已經哭得淚流滿面的樣子,秦術只感覺一陣噁心,欺負了自己十年,以為一陣眼淚就能消除自己心中積累的恨意?

別做夢了,他紅著眼睛,從後面摟住了對方的頭,握著匕首的右手輕輕顫抖著,畢竟是第一次殺人,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可心中的恨意還是慢慢支配著他揮動匕首抹上了對方的脖子。

“呃,咕嚕....”

高個子男孩拼命掙扎,奈何此刻他早已喪失了行動力,抽搐了幾下便沒了動靜,丟下屍體,被鮮血染紅的雙手不再顫抖,他看向另外兩人。

這時,其中一個突然恢復了行動力,轉身連滾帶爬逃跑,秦術急忙追了過去,右手匕首對準對方的後心用盡全力紮了過去。

“啊!”慘叫聲戛然而止。

拔出匕首回到第三人面前,發現對方居然留著口水一動不動,目光呆滯,身體僵硬,這是?嚇傻了?

也是,都是十幾歲的小男孩,哪曾經歷過這種殺人不眨眼的血腥場面,面對生死,潛意識自然會出現自我保護,意識才會陷入自閉。

秦術也不想再耽擱時間,手起刀落,抹斷他的脖子,看著一股股鮮血從傷口上流出,他並沒有將匕首還給郭墩墩,而是說了一句讓郭墩墩都有些不寒而慄的話:“郭大哥能不能跟我回家一趟,我想了無牽掛的跟著你。”

平靜的語氣,聽不出絲毫情緒波動,彷彿這是一件再合適不過的話。

郭墩墩道:“你帶路,要不還是我來吧!”

“不用了,他從未把我當人看,更不用說當兒子了,母親被他打死的那一刻,我就曾發誓等我長大以後,一定要為母親報仇!”

可這是弒父,心再狠也不能狠到這一步,會遭天譴的,郭墩墩不想讓他揹負弒父的罪名活下去,因為他知道,會有人替他完成心願的,於是道:“跟我去鎮門等著吧,有些事不必要親自動手。”

從秦術手裡奪過匕首擦乾淨塞回腰間,拉起不情不願的秦術往鎮門口走去。

一路上到處都是倒在血泊中的男人,以及向無頭蒼蠅一樣東躲西 藏的女人,還有瘋狂殺戮的自衛軍,這一天,沖田鎮裡的男人註定逃不掉。

來到鎮門口,自衛軍已經和守軍蠻子打得難捨難分,地上的屍體已經鋪滿了整個街道,血流成河。

看著一點點被逼回城牆的北蠻子守軍,郭墩墩低頭看向秦術道:“站在這裡別動,我去去就來。”

說罷,鬆開秦術的手,放出了自己的獸寵胖嘟嘟,然後在他羨慕的注視下,熊人形態的郭墩墩一躍而起,直接跳上了城牆,已經是神勇境中期的他,哪裡是這群人能夠力敵,所過之處必有死傷。

整個沖田鎮守軍才不過數千,哪裡是身經百戰的自衛軍對手,一個小時不到,郭墩墩渾身淌著血水回到了秦術面前,笑道:“怕不怕?”

秦術搖頭,又點頭。

雖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但會害怕終歸是好的,證明他還有人性,這就夠了。

陸陸續續有自衛軍扛著大包小包往這邊匯合,他們只劫食物不拿財,財乃身外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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