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他會看著不爽,但也會以禮相待。

邵初時算盤打得啪啪響,要是因為對棠棠的師兄太兇讓棠棠不滿,到時候有人乘虛而入,他豈不更得不嘗失。

一邊想著,一邊慢條斯理的喝了口茶,給足了情敵緩衝的機會。

陸雲送的東西還算有點用,以後可以考慮稍微對他好點。

陸雲:邪王追妻一百零一式,你值得擁有。

白宴如本想著最壞的結果也就是男女朋友,沒想到竟然是已經結婚了。

“之前沒聽說過,有些突然。”

“是我的錯,是我太著急。”

“等婚禮舉行的時候,一定邀請二位前來。”

他想要明媒正娶的請向棠回家,所以這個婚禮他一定會給。

但是兩人的相遇突然又匆忙,他還來不及做好萬全的準備,婚禮對每個女孩子都很重要,他捨不得敷衍,捨不得委屈了棠棠。

就算合約結束,棠棠依舊要離開,他也要告訴所有人,這是他護著的人,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沒有一個人可以讓她委屈,就算是他邵初時也不行。

“好,我一定到場。”

一陣沉默後,白宴如像是已經整理好了所有情緒,認真開口。

“但不管您是誰,也請您記住,小棠有師傅也有師兄。”

邵初時周身氣度騙不了人,身上的西裝看著簡單也是純純的手工高定,能穿得起的不多。

既然兩人已經結婚,那他會好好收斂自己的感情,把它們圈在一個名為師兄的牢籠裡,不會越界一步,但也有足夠的理由行保護之責。

“放心,我這輩子就只有她了。”

“她是我的命。”

邵初時語氣不算沉,也不算嚴肅,像是輕飄飄的一句話,但落地有聲,誰都清楚其中的分量。

這世界誰都說愛,話一開口就是海枯石爛,但海誓山盟的話說得多了就是模板,聽著千鈞,實則無物。

可總有那麼一個人,單單是站在你身邊就已經用盡了全部力氣,他什麼都沒有了,唯獨一條命還算得上值錢,所以這條命,他也就這麼給出去了。

白宴如沒想到邵初時會說這樣的話,只是到送兩人離開的時候,用目光將兩人送了很遠,直到巷口轉彎再看不見背影。

葉知秋已經坐起身來,抬手將剛進門的人喚過來。

“本來還想著讓你撬撬牆角來著,唉,現在看來,有點難喲。”

她這邊說說好話也來不及了。

白宴如無奈笑開,“師傅,我沒有那個意思。”

葉知秋搖搖頭,不再說話,她這個徒弟是什麼樣的性格她清楚得很,本想著小么兒來了,她的大胖徒孫也不遠了,沒想到啊。

現在只能說是和大胖徒孫遙遙無期。

越是冷淡的人動了情,就越難出來,有時候一次,可能就是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