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魏硯沒有說話。

正如武才人所說,‘想不想當明君,是太上皇的事,哪輪得到他一個臣子操這個心。’

第二天,魏硯也沒有說話。

這時候開始急了的,就是盧仁節了。

第三天, 盧仁節終於繃不住。

反正,有著無限壽命的人,是魏硯,而不是他。

半個月後……

好吧!

盧仁節終於不得不過來給魏硯認錯。

因為皇帝,是不可能被自己的臣子給威脅的。

魏硯,也對什麼明君的隻字不提。

可他就要拿到這個權力。

沒辦法!

盧仁節只好過來承認的過錯, 魏硯也沒說什麼,只是喝茶。

盧仁節跟他說話的間隙,他正想著, 武才人果然好用。

現在兕子又變得乖巧了不少。

但是在盧仁節看來,卻是越發覺得太祖皇帝深不可測。

他的朋友告訴他,其實魏硯已經承認了,只是,這種事,就得你先開口。

盧仁節明白,於是在下一次朝會,終於是把改年號,提上了程序。

而改年號這件事一提出來,必是立即引起廣泛的爭議。

之前魏硯所提出來的,只是‘親政’。

現在這年號一改,是不是皇帝也該變了。

太祖皇帝不應該僅僅只是‘親政’,乾脆就名正言順地直接上位吧。

當然!

前提條件是,自太祖皇帝回來後,大魏天下又一次海晏河清。

為了這天下,太祖皇帝也該重回帝位。

面對盧仁節的提議,說實話, 朝中也沒人敢說不。

魏硯的那些子孫, 更是很清楚,他們可能永遠也沒有辦法繼位了。

盧仁節提出來後,魏硯當然要推脫一下。

說自己不適合當皇帝云云。

然後……

又向民間徵集意見,這由誰來當皇帝,也該聽聽百姓的心聲。

但是這百姓的心聲,說白了,不就是憑一張嘴的事。

盧仁節說百姓支援誰,那百姓就支援誰。

在出色的話術誘導下,魏硯贏得了所有百姓的民心。

比如說……

盧仁節不會問百姓覺得誰適合當皇帝,因為百姓肯定會說,他自己適合當皇帝。

盧仁節只會問,要是讓太祖皇帝重新當皇帝,百姓願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