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七章 蟬鳴州?可我們前一刻不還在……(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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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魏善白都不知道在心裡心心念念地想了自己父皇、母妃多少回。
可當兩人就出現在自己眼前時,一時間,卻也不知道接下來該說點什麼、做點什麼了。
“父皇、母妃你們怎麼才來!”
“這個你自己問你父皇。”高陽道。
“兒臣妻子都娶了,孩子都三歲了。”
說罷,便抱起三歲的小孩,跟自己兒子道:“文檢,給祖父、祖母打過招呼,問過安好沒有?”
“剛剛已經問過了。這不挺好,你看,這家有了,妻子、兒子也有了。”
魏硯也是道。
“你如今已經長大了,也該過自己該過的生活,近來,過得還好?”
魏善白便道:“回父皇,兒臣過得不能說好,也不能說不好。”
魏硯;“怎麼說?”
高陽:“把你一個人丟這,看你過得好不好。”
魏硯白了高陽一眼。
魏善白便道:“說來話長。”
然後……
魏善白便把這些年的經歷撿主要的說了說。
魏硯聽了以後,便說道:“這大宋又不是你的,你那麼上心幹什麼。改革不改革的,完全可以置身事外啊。”
這話讓魏善白無言以對。
可看著對自己有恩的為改革而頭疼的宋仁宗,至少對方給自己介紹了個不錯的妻子,他總不能什麼都不做。
魏善白:“主要是兒臣受大宋皇帝恩德,兒臣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什麼都不做。”
魏硯點了點頭:“也對,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反正……這一切的經歷,都會成為你今後做人的經驗,多做點,也不礙事。只不過……這主持改革者,歷朝歷代,從來沒有一個會是有好的結果。比如說商鞅,被車裂而死,再比如說吳起,也是車裂。至於你的話……父皇也只能說,以後還是小心點吧。”
魏善白:“……”
魏硯:“這改革,其本質其實就是與人爭利,而搶人飯碗,猶如殺人父母。你要考慮考慮清楚,這麼做到底值當不值當。如果你非要改,那就要用雷霆手段,震懾一切膽敢反抗之人,在改革這兩個字的面前,沒有好好商量的餘地。”
魏善白:“兒臣明白。”
高陽便道:“既然那麼危險,你還任由他去做?”
魏硯:“他遲早要經歷的,就好像人遲早會長大一樣。皇朝的興衰,也如同這人,活得越久,身體就越是臃腫,緊接著就會發病。然後,大病以後,就是身體一日不如一日,要是來個郎中,來一劑猛藥,治一治,說不定還能再挺幾十年。但效果其實終究還是有限。大宋立國也有八十餘年,如今正好相當於人的三十多歲,壯年時期,所以外面看著才那麼繁盛,可三十多的身軀看著是很壯,然而前面三十年的弊病也已經慢慢積累了起來,而且隱藏起來,只要開始病發,接下來估計就要開始走下坡路了。”
“其實萬事萬物,都必有其興衰,不管是人也好,國也罷,甚至就是這地上的花花草草。”
魏善白:“就算是父皇,也不行?”
魏硯:“就算是我,也不行。”
魏善白其實不太相信。
父皇您五十歲了吧,如果父皇你不是不會老,那兒臣也就信了。
魏硯:“其實,人生最重要還是體驗個過程,你想去做的事,就放心大膽地去做,反正……就算是輸了,你也比別人有更多的退路。”
魏善白便認真行禮道:“兒臣明白。”
魏硯:“好了,說了那麼多的大道理,也有點膩了,接下來的事,就由你自己去慢慢地探索吧,倒是苦了兒媳了,畢竟,誰都不知道,他會惹出什麼禍事來。”
趙氏聽完,立刻便道:“公公這是說哪話,我既然已經嫁給了他,自然就要與他在一起同甘共苦。”
魏硯便笑著道:“好!這兒媳沒娶錯。不過這相隔兩地,不能常常向自己的婆婆請安,也是個問題,這事要怎麼解決?我看就這樣吧,到時候,你來解決吧。”
魏硯看著魏善白。
魏善白還以為自己終於都能回去了呢。
結果……
事與願違,魏硯只是讓他解釋,然後便給了趙氏一塊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