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

從西域回來後。

李治又恢復到了平日裡的樣子。

李治的事情,于志寧作為太子少師,自然也知道了。

再加上今天在朝會中魏硯跟蕭瑀的吵架。

于志寧此時一邊幫李治整理著書籍,一邊也是慢慢放緩了手上的動作,這才道:“太子殿下。”

然後李治便也放下手中的奏報。

問道:“中書侍郎有什麼想說的?”

現在於志寧的職位是中書侍郎。

不過,也兼任太子少師,因此, 有時候,他便也會來指導指導李治,如何處理國家政事。

聽到了李治的話。于志寧接下來便道:“有句話,不知臣該說不該說。”

李治便道:“於公是中書侍郎,又是我的太子少師,這有什麼該說不該說的。”

于志寧便道:“臣覺得,以後,太子還是少點接觸魏硯為妙。”

李治大概是沒想到他會這麼說, 便問道:“為什麼?”

于志寧便猶猶豫豫這才道:“我知道,這樣說同僚很不好,但是,這魏硯隨時都在惹事。以後,會在他的身上發生什麼事情,這誰都不知道。”

李治其實也深有體會。

正好,李治便也問道:“中書侍郎覺得,定國公是一個怎樣的人。”

于志寧搜刮著肚子裡的形容詞,便道:“出身卑微,行事荒唐,不尊禮教,驕奢淫逸。”

出身卑微這個很好理解。

說白了,魏硯就只是一個馬匪罷了。

這在唐代這個十分看重身份家世的背景下,魏硯連交朋友估計都很難交的到。

行事荒唐。

也很好理解,他經常做一些別人完全不可能做的事。

上來,就是把和親的隊伍劫了。

此後……

又有帶著陛下去打高句麗,之後,又強行把他帶到了西域。

至於不尊禮教。

“不尊禮教從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