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沒辦法!因為這是歷史必然,就像是太陽東昇西落,月有陰晴圓缺一樣。”

“這官一代還好,他們深知創業很難,創業很苦。”

“至於這官二代,他們都不曾經歷過那種事,而且大多都是被父母寵溺著長大的。”

“這樣的人,長殘的可能性最大。”

“而且……大多也不願意,不想去受什麼苦。”

“既然前人已經種好樹了,直接待在樹蔭下乘涼就好,又何必再去自己辛辛苦苦地施肥澆水再種一棵?”

徐充容也是以一副十分溫柔的語氣道:“定國公說得有理。沒想到……定國公小小年紀,便已經有了這樣深刻的體悟。只是……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

魏硯便道:“也不是完全沒有。”

“我以為,雖然這的確是一種不可打破的規律。”

“但建立起相應的制度,能讓這種不好的結果,來得更慢些。”

徐充容:“願聞其詳。”

魏硯感覺,李二這屬於白嫖了。

魏硯便道:“比如說,大唐應該還有很多未曾獲得實缺官職的候補官員,讓他們去監督地方官員,凡是找到在任職上不稱職,甚至是魚肉百姓的,只要證據確鑿,就可以視具體情況,候補頂上,這樣一來,天底下還有誰敢鬆懈?”

“其實,法家說得好。人都是靠不住的,只有制度,才靠得住。”

“但往往,這意味著改革,意味著要動到很多人的利益。”

“歷朝歷代的皇帝,都會因為擔心官員造反,所以很少有皇帝敢這麼做。”

這句話,就像是在問李二敢不敢這麼做。

李二自然是敢的。

但接下來李二卻也不得不說道:“可這樣一來,會不會讓告密成風,朝堂震盪。”

魏硯便道:“你看,這就是歷朝歷代的皇帝為什麼不敢這麼做的原因。”

魏硯是對徐充容說的。

徐充容也是不禁笑了笑。

徐充容:“定國公要說你沒有讀過書,本充容是不信的。”

魏硯:“我真沒讀過,四書五經,我都沒讀過,《論語》會一點。”

徐充容:“那你方才還說法家?”

徐充容一臉不信他的可愛樣子。

魏硯心想,如果長孫皇后在世,想怕也是這樣了吧。

魏硯:“我那是看影片學的。”

徐充容:“影片?”

魏硯便又拿出了一臺手機,開啟資料夾裡b站的一個鬼畜影片,《諸子百家哪家強?》,播放給徐充容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