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州,安西都護府。

看著西突厥的人馬一點點地集結,郭孝恪三人都急死了。

再這樣下去,他們說不定要被西突厥加上龜茲國至少二十萬人包圍。

而且……

這二十萬人,還有可能是實打實的能戰之兵。

“這仗哪有這麼打的?”

郭孝恪一攤手,便開始跟魏硯抱怨。

“明明是我們進攻,怎麼打的好像是防守一樣?”

這話一說。

郭孝恪好像又似乎有點醒悟了過來。

“難道……這就是你的目的?”

魏硯也是喝著一碗白開水, 道:“請你在你的前面,再加上大總管三個字。”

阿史那·社爾也是道:“可就算是這樣,我們人數也不佔優勢。”

“本來西州的糧食就不多,要是再讓敵人包圍一兩個月……”

“長安還有援軍?”

魏硯:“沒有,就這麼多人。你三萬,契苾何力兩萬, 郭孝恪八千, 剩下的都是後勤跟預備隊,沒什麼戰鬥力。”

契苾何力:“可敵人是實打實的二十萬。如果要堅守安西都護府, 城中的糧食能撐多久?”

契苾何力問郭孝恪。

郭孝恪也是回道:“一年不成問題。”

阿史那·社爾:“可沒有援軍也沒用。”

魏硯:“你們這麼說,豈不是要讓我變成一個言而無信之人,說好了三日後,城外五十里處決一死戰,那就是在城外打,縮在城裡,這不是我的作風。”

“而且……我這人從來都是說到做到,絕不食言。”

如果給郭孝恪五萬唐軍,郭孝恪就敢打,退後一步他都不是男人,可如今,才僅僅只有八千。

八千人放到二十萬人當中,就跟海里的一瓢水一樣。

別人就是用人來堆,都把他的八千人堆死了。

阿史那·社爾:“接下來是否有什麼安排?”

魏硯:“沒有!唔……還真有!”

然後所有人便都看著他。

魏硯:“你們都吩咐下去, 讓士兵用布把馬的耳朵都綁起來,封住它們的耳朵,然後我讓你們衝鋒的時候, 你們再解開布條。”

“……”

三人都一臉神傷。

這人不好相處啊。

讓他們都去行動後, 大堂裡已經沒有人了,李治也是問道:“為什麼要把馬的耳朵綁起來?”

“到了那天,你自然也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