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蛋生偷看了眼石仲魁,見他面無表情,心裡暗暗鬆了口氣。

昨夜紅孩兒追上去時,倒是沒立馬動手,只是那話有些難聽,這才起了口角。

瘟部有大帝一人、正神六位,卻全是截教弟子出身。

甚至七個人呂嶽是瘟部大帝,兩個師弟做了‘和瘟道士’、‘勸善大師’,東南西北四方行瘟使者全是呂嶽弟子。

一家人牢牢把握了整個瘟部。

石仲魁除了和雷部的一部分神將有些交情外,根本沒搭理過瘟部的人。

既然這樣,人家不僅不會隨意給他面子,還因為從來都沒喝到功德仙酒,心裡一直覺得石仲魁看不起他們。

加上闡教和截教的恩怨,紅孩兒和對方起了口角,自然是大打出手。

蛋生倒是沒撒謊,紅孩兒嘴上挑釁,確實沒先出手,算不上撒謊。

石仲魁聽到紅孩兒打傷兩個瘟部官左,暗道此時說不定已經有人向玉帝告狀去了。

果然沒等他自己主動上體打聽訊息,就感覺到天空中有十幾道身影快速降落下來。

好在來的人並沒落在中院,而是出現在大門外,變化成普通人的樣子,對著於順拱手道,“在下天庭鬥部西鬥星君黃天祿,攜四弟黃天祥,以及鬥部神將求見師叔。”

於順從來都沒上過天庭,雖知道自己家老爺權高位重,卻也不敢對天庭上的人有絲毫怠慢。

更別說人家兩兄弟開口就說是‘求見師叔’,於順忙對兩人行禮。

說了句稍等,便急匆匆的往中院跑。

石仲魁見天庭下來的人只敢落在大門外,猜到事情應該算不上什麼。

對著蛋生說道,“天庭已經派人下界等在門外,你先回去找你金霞師叔打探一番,為師帶紅孩兒去看看是誰來了。”

蛋生嚇了一跳,在他印象中,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找上門。

忙點頭對石仲魁和一眾師母行禮,拍拍神情有些緊張的紅孩兒,化成一道風飛出屋子,架起雲彩往天庭飛去。

黃天祥自然能看清飛走的蛋生,看著二哥黃天祿道,“哥哥,要不要攔著?”

黃天祿想都不想就罵道,“你這是酒沒醒,還是鬧了癔症變傻了?”

黃天祥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先不說師叔和父親的交情,光是自家和闡教的關係,就決定了黃家只能站在石仲魁這邊。

而且還應該儘可能的幫石仲魁化解麻煩。

至於瘟部、雷部、火部和鬥部一些趁機找事的人,頂多也就是鬧一鬧,最後必然不了了之。

沒一會,黃天祿兄弟倆就見石府大開中門,對石仲魁這禮遇也算滿意起來。

看到石仲魁帶著個身穿肚兜、絲綢長褲,脖子上掛著長命鎖,梳著兩個總角的小娃娃走出來。

忙上前行禮道,“小侄黃天祿、黃天祥見過師叔。”

石仲魁哈哈大笑,“兩位賢兄見外了,雖說輩分上我和你父確是同輩,但年齡上我差你等太多了,還是各論各的。”…

黃天祿、黃天祥倒是想答應,可真敢亂了輩分,回去鐵定得挨罰,甚至是重罰。

想了想,黃天祿拉著黃天祥跪倒在地,“弟子參見師叔,今日奉玉帝之命,前來詢問昨夜師叔門下弟子和瘟部官左口角之事。”

石仲魁微微一笑,明明昨夜紅孩兒和瘟部的人大打出手,可到了黃天祿兄弟倆嘴裡,卻只是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