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聖趁著劉洪只顧著拉住殷小姐的衣袖,連番恐嚇她。

趁機上前抱住殷小姐往船艙裡走,免得被劉洪給佔了便宜。

邊走還邊滿臉焦急的低聲道,“小姐,您已有身孕,萬不可輕賤自己。

而且老爺和老夫人若是知道您自尋短見,必然會悲痛萬分,您忍心老爺夫人白髮人送黑髮人嗎?”

殷小姐一愣,不由想起爹孃,一時間悲從心裡來痛哭起來。

隨後又想著夫婿以死,肚子裡的孩兒成了陳家唯一的血脈,無論如何也得先把孩子生下來再說。

胡聖見勸住了殷小姐,心裡暗暗鬆了口氣

劉洪聽到殷小姐已經有身孕,眼中頓時露出兇惡之情。

三角眼盯著自己懷裡的殷小姐的肚子,又盯著跪倒在地的胡聖和裝作驚懼萬分的胡媚兒。

可惜胡聖和胡媚兒哪裡會怕他,胡聖眼珠子一轉,見李彪一心只管尋找財物。

把殷小姐交給胡媚兒照顧,低聲對劉洪道,“這位好漢,我家小姐乃是當朝丞相之女,你若是害了我家小姐的性命,不管逃到天涯海角,我家老爺必然會命人追上你。

可你若是暫且放過我家小姐,說不定還能享受一番榮華富貴。”

劉洪和哭泣的殷小姐一愣,劉洪忙問道,“這話如何說?”

胡聖低聲道,“我家姑爺乃是新科狀元,此次赴江州任知州,你若是答應善待我家小姐,老奴便幫你做一會知州老爺。”

一聽能做官,劉洪眼睛一亮,可等他再想詢問時,卻見胡聖的目光正看向李彪。

心裡頓時一驚,暗道這老婆子好利害的心思。

若是自己真想做官,那就得儘可能的保密,李彪自然就不能留了,否則今後保不齊李彪就會隔三差五的上門討要好處。

一次兩次還好說,就怕李彪心中貪慾越來越大,仗著拿捏住自己的把柄,最後說不定連自己看上的小姐都惦記上。

可此時殺了李彪,自己就得單獨面對三個女人。

雖說這三人一老一小,還有個嬌滴滴的小姐,武力上等同孩童,可若是一不留神,鐵定就會遭了暗算。

劉洪心裡怎麼想,胡聖這個修煉五百多年的老狐狸精大概也能猜到。

“好漢爺,老奴跟著小姐多年,心裡想的只有小姐的安危。況且說句難聽的話,若是小姐有個意外。京城裡的丞相老爺一怒之下,定然要老奴全族給小姐陪葬。”

劉洪一驚,隨後便覺得胡聖說的也有一定道理,家僕其實就是家奴,生死全在主人一念之間。

當然,劉洪也誤以為胡聖這是在穩住自己,等上了岸,見了其他人,再喊著救命。

正想要胡聖做一兩件惡事,算是納了投名狀。

卻聽胡聖繼續說道,“好漢,你若是想做官,總不能上任時,只帶著我家小姐一人赴任吧?

要知道姑爺可是今科狀元,小姐又是大家閨秀。

到了江州,城內大小官員不得給你接風洗塵?再則官場上那些規矩、禮儀,你又懂多少?

那時你要如何圓謊?”

劉洪大驚,就見胡聖轉頭跪在殷小姐跟前說道,“小姐,不是老奴怕死,而是老奴一家性命全在小姐一人身上。

加上姑爺是陳家獨子,老奴此刻只願小姐保住姑爺血脈,又保住小姐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