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猛地發現,告狀的這姑娘長的真不是一般的好看。

石仲魁也被這女人的容貌給驚了一下。

可惜這女人越漂亮,石仲魁心裡越起疑心。

這麼漂亮的姑娘攔路告狀,真把自己是傻子?

還是色中餓鬼了?

盯著那女人問道,“這案子本官接了,但本官現在想知道,是誰讓你進京找我,攔街告狀的?”

這案子其實很簡單,江南甄家大概是擔心皇帝抓著戶部虧空的事不放。

等太上皇死了後,追著甄家還虧欠的百萬銀子。

加上甄老太妃病了後,一直沒好,逼不得已下,去年便開始物色目標。

以販賣私鹽為藉口,強取豪奪,奪了揚州劉、趙兩家的家財還不算,居然起了殺人滅口的心思。

可惜劉、趙兩家嫡系的族人是殺了,卻不知道趙家有個40多歲的私生子,一直都在打理海上的生意。

面前這個來告狀的女人則是那私生子的女兒。

石仲魁都不用猜,就知道這女人被他親爹推出來的棄子。

當然,這趙蘭兒應該也心甘情願冒這個風。

否則進京的路上,稍不注意說不定就會遇到追殺的人。

而且萬一沒遇到石仲魁出門,拖久了也危險。

甚至石仲魁不管這事,暴露之後,別說扳不倒甄家,今後她親爹和兩個弟弟,就只能躲到海外。

或者說,她爹和弟弟其實已經離了大周,讓甘願冒險報仇的女兒進京告狀。

而甄家幾次算計石仲魁,他當然願意順勢推一把。

但石仲魁沒那麼好說話,稍微想想,就知道這裡面有問題。

所以他卻最想知道,到底是誰給趙家的遺孤們出主意。

趙蘭兒幾次想開口,最後一咬牙,雙手撐著地,跪倒在地上道,“大人既然接手這案子,民女的願望以成,只求大人為我趙、劉兩家主持公道。”

“公道?”

石仲魁冷笑一聲,“你家和劉家販賣私鹽的事,本官不用查就直到是真的。

否則江南甄家再如何猖狂,也沒那個膽子惦記上劉趙兩家的家財。

而且你們兩家能逼得甄家動了殺人滅口的心思,不用說也不是什麼良善之人。”

趙蘭兒臉色一白,雖然狀紙上沒說趙家有海上生意的事。

但石仲魁若是真查起來,不說繡衣衛,文官和勳貴體系裡,有的是人會主動調查。

這事想瞞是瞞不住的。

趙蘭兒很快明白石仲魁雖然確實和甄家有過節,卻也不在乎劉趙兩家的冤情。

甚至認定劉趙兩家死有餘辜。

果然就聽石仲魁幽幽道,“太平盛世有人敢強取豪奪,殺人滅口,本官既然知道了,自然不會放任不管。

但劉趙兩家過往是否有惡行,本官同樣會命人去查。

你若是不說,即便趙家的遺孤逃到天涯海角,本官也能抓他們回來。

到那時,有罪的伏法,無罪的發放點銀子,去當個沒祖籍、入不了宗族的,進不了族譜的無根之人。”

趙蘭兒的臉色更加蒼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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