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的袁東剛等人下意識伸手擋在腦袋前,可惜他們的動作再快,也快不過流光一樣的符咒。

好一會眾人感覺身體沒問題,這才放心下來。

而且再看向劉太監的屍體時,頓時嚇了一大跳。

本來在大家心裡劉太監的死狀已經夠慘了,但透過天眼只見劉太監乾癟的前胸上,還有手臂、腿上居然留下了很多個明顯是人手印的印記。

一下子就讓所有人確信兇手不僅是人,而且肯定恨劉太監入骨。

隨即,大家的心思便想著劉太監和誰有如此大的仇怨?

而且大家第一念頭便排除了石仲魁和賈家。

若是石仲魁做的,沒道理劉太監衣服內襯裡,還會留下封指控賈家的血書。

可隨即一些人心裡不免又有了種,這會不會是賊喊捉賊的戲碼?

甚至石仲魁是石仲魁,賈家是賈家。

若是為了達成某種目的,石仲魁也不是沒可能故意陷害賈家。

而石仲魁根本不用擔心這些,只要找到兇手,一切都會水落石出。

當然,他也不免擔心兇手可能是已經化成人型的妖怪。

但仔細想想,反而篤定自己之前的判斷沒錯。

這個世界的天花板便是元嬰期,金丹大妖都少的可伶,而且修為到了金丹的妖怪,哪個不是活了一兩百年,甚至幾百年的老怪物,不會如此無腦的留下這種證據。

並且捏斷劉太監的骨骼時,還需要在手掌上附註法力。

也就是說,兇手的修為並不高,甚至就如自己之前判斷的一樣,他對一些常識並不怎麼了解。

而這種人,不是常年待在山裡,沒怎麼和人接觸的白丁,便是富貴家庭出生的公子哥。

第二種可能便是兇手修煉道法、妖術,把腦子練傻了。

但不管是那種,至少被懷疑物件的範圍,一下子縮小了很多倍。

“伯謙,即便我等看出了是人為,可兇手是誰卻還是沒任何頭緒,而且、、。”

說道這,袁東剛看了眼刑部右侍郎汪紹洪,最終還是把‘兇手是如何進入刑部大牢,如何避開大牢守衛’的話。

換成了‘兇手是為何要吸乾劉太監全身血液,為何要捏斷他的渾身骨骼’。

汪紹洪見袁東剛撇了自己一眼,心裡正擔憂不已時,聽到袁東剛沒問自己最不想聽的話,這才鬆了口氣。

隨後露出感激表情對袁東剛點點頭。

石仲魁輕易就從袁東剛和汪紹洪的眼神中,看出兩人有問題。

甚至稍微想想,便知道兩人大概是達成了什麼默契,甚至交易。

而袁東剛又擺明車馬的向著自己,石仲魁自然拆他的臺。

想了想,並沒回答袁東剛的問題,而是笑著道,“大人,兇手雖然僅僅只留下手印,但其實這些手印已經留下了他的氣息。

下官的修為雖然不高,卻有些關係。只需要請陰司、城隍出馬,找出那兇手應該不難。

只是這樣一來,需要帶著劉太監的屍身去一趟城隍廟。”

袁東剛等人頓時好奇起來,隨即就如第一次看到石仲魁和陰司有關係的人一樣,心裡那叫一個羨慕。

同時自然更想見識、見識石仲魁說的話,到底是真,還是假。

“伯謙儘管去做,本官和洪大人、嚴大人會全力支援你,並且為你作證。”

刑部右侍郎汪紹洪見說話的袁東剛和石仲魁都看著自己,想了想後點頭道,“沒錯,此案發生在刑部大牢,本官和左侍郎、尚書大人,還有刑部上上下下的官員沒道理不支援你。”

汪紹洪會有這態度沒什麼意外,但左都御史嚴浩文卻搖頭道,“本官不是針對石大人,但既然在場的人中,只有他一人會道法,石大人最好還是先避嫌為好。”

這話就差說是石仲魁是被懷疑物件,讓他來查案等於既當裁判又當選手。

袁東剛和汪紹洪頓時為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