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壓著賴二回順天府的一干人,石仲魁立馬對賈蓉、賈璉道,“讓你們去莊子上找300個子弟的事,做的如何了?”

賈蓉臉色一變,石仲魁立馬喝罵一句‘混賬’,“若是在軍營內,本官砍了你,你都是白死。”

賈蓉立馬跪在地上,想辯解幾句,但迎來石仲魁銳利的目光,又不敢說話了。

石仲魁搖搖頭,看著賈珍和賈璉道,“點齊昨夜那二十個披甲家丁,還有那十來個看到那花妖的家丁,即刻去把賴家抄了。

而且抄了之後,把抄出來的金銀、古玩字畫、田畝、門店地契全收攏起來,大張旗鼓的擺放在賴家大門口。”

石仲魁臉色有些狠厲的說道,“外人知道賴家貪汙的錢財越多,他們一家的罪責便越大。

而且既然賴家貪汙主人家的錢財,那賈家就有足夠理由,把賴家但凡是賈家僕役的子孫,全發配到金陵的莊子裡。

賴大、賴二不想賴家死絕了,就得乖乖的等死。

即便他們不顧子孫死活,賈府也能反過來利用賴家這些子孫。

給他們一條活路,坐實賴大、賴二背信棄義,毫無禮義廉恥,誣陷主家。

至於書信之類的東西,不用我說,你們兄弟應該知道如何處理吧?”

賈珍和賈璉聽完腦門就開始冒汗,父子兄弟反目成仇,甚至恨不得對方去死,這尼瑪的也太狠了。

而且賴家除了賴尚榮外,其他的全是賈家僕役,還是世代為奴的那種。

賈家確實有權利把他們打發到任何一個田莊裡。

不放在北地的田莊,而是送去金陵,對賴家來說其實跟嚴重。

去了北地還能逃跑,但去了人口稠密,宗族勢力更大的金陵,別說逃跑了,便是讓他們跑,也跑不出一百里地。

必然會被各地的巡檢,各村、各莊的農戶,以逃奴的身份抓去官府。

至於躲進深山裡,不是賈璉吹牛。

賴家從賴大、賴二的子嗣這一代開始,子弟各個過著富家公子哥的日子。

用不了三五個月,就全得餓死、病死、或者被野獸給吃了。

至於賴家子弟老老實實不反抗,也不用擔心他們能報復。

僕役是不能科舉的,世代為僕、為農,這個家族算是徹底廢了。

石仲魁想了想再次說道,“還有賴尚榮不是進了國子監嗎,告他一個串通賈家奴僕,內外勾結貪汙賈家錢財之罪。”

賈政、賈赦等人一愣,賴尚榮難道還和賈家其他人有勾結?

隨即就反應了過來,被石仲魁如此一說,賴大、賴尚榮是父子,一個是奴、一個脫了奴籍,父子勾結不就是內外勾結嘛!

賈璉高興的同時,又覺得給賴尚榮定的罪有些低,“賢弟,僅僅只是這罪名,算不上什麼大罪啊?”

賈珍卻一拍手掌笑著道,“還是賢弟高明,先用個最容易定罪,也讓賴尚榮賴不掉的罪行,奪了他讀書科舉之路。

今後他成了平頭百姓,還不是我們想如何拿捏便能如何拿捏的嘛。”

賈赦、賈政等人心裡一緊,自家這女婿的心思也太陰沉、狠辣了,根本不給人活路。

但賈赦一想到賴家的家財,不由興奮起來。

賈珍和賈璉心裡是一萬個同意石仲魁的說法,看向一臉陰沉,眼睛裡卻帶著興奮、貪婪目光的賈赦。

還有面露不忍,卻不開口的賈政。

見兄弟倆好一會都沒表示,賈珍和賈璉對著兩人和石仲魁拱手,便帶著小廝急匆匆的去召集人手。

至於是否會被人說閒話,賈珍和賈璉心裡很明白,說閒話頂多被人罵幾句,你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