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和什麼都不管的賈寶玉不同的是,賈璉其實知道賴家這些年,從自家撈了不少錢。

只是之前他自己就不斷打家裡銀子的主意,當然不敢管賴家的事。

而且賈元春沒封妃之前,榮國府一年也就五千兩銀子到一萬銀子上下的開銷。

真貪汙,其實也貪不到多少錢。

賴家更多的盯著賈家的田畝、商鋪,所以寧榮兩府的田莊和商鋪才會年年虧損。

直到元春封妃,猶如烈火烹油。

以前就打著賈家的旗號,在外面做生意的賴大、賴二的生意就更大了。

不過賴尚榮想捐官,其實並不容易。

他一不是舉人,二不是勳貴子弟,甚至連捐官的資格都沒有。

賈璉思來想去,最後想起了李紈的父親李守中是國子監祭酒。

賴尚榮一被國子監收納,石仲魁這個翰林院三把手,想不知道都不可能。

甚至還假惺惺的幫賴尚榮出主意,讓他使銀子去找禮部的人。

用捐獻銀子整修貢院為理由,總算拿到了監生的資格。

只要能畢業,就能和舉人一樣,有資格做官。

至於監生升官天花板比舉人還要大的問題,根本不在賴尚榮的考慮範圍內。

反正在他看來只要肯花銀子,做個縣官足以光宗耀祖了。

要是捨得花更多銀子,即便做不了知府,但做個同知或者推官也不錯。

石仲魁看過賴尚榮的文章後,還真別說,這傢伙雖然也是嬌生慣養出來的,但到底也知道自家只是奴僕。

即便天賦和努力不夠,心裡有了危機感,讀了七八年書後,至少能背下四書。

若是賴家的籍貫在北方,或者西北,賴尚榮會背四書,考個秀才其實不難的。

可惜賴家既然是賈家奴僕,籍貫當然跟著在金陵。

作為江南富裕之地,想在金陵考秀才,那真如過獨木橋一樣難。

也就是說,賈璉為賴尚榮制定走國子監的路,確實走對了。

而且賴尚榮花的銀子越多,今後他真做官了,撈銀子的心思也越大。

貪贓和枉法隨便那一條,都足以判賴尚榮一個流放三千里。

結婚三天後,按理是要回孃家的。

但石仲魁一次娶了兩個老婆,不可能一天兩頭跑。

只能帶著薛寶釵先回薛家。

對於新姑爺和女兒回家省親,薛家準備的規格極為榮重。

不僅從金陵來的親戚一直都留在京城裡,就等著這次回門,就連王子騰也在此請假等在薛家。

薛蟠和薛蝌更是直接上門,親自請石仲魁和寶釵歸家。

那日喝了靈桃酒睡了半下午後,寶釵和迎春先後醒過來時,先是一驚,隨後才發現自己倆的衣物還在,這才放心了下來。

否則一起服侍丈夫,不僅是對兩位夫人的輕視和羞辱,寶釵和迎春今後還真沒臉相見了。

接著兩人才發現渾身好像有些黏黏的感覺,甚至身上隱隱還有股異味。

寶釵因為喝過一次,所以知道這是正常的,忙安撫表情驚慌的迎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