汛期結束,差事結束,職位就撤掉。

功勞沒有,出事了還得擔責,工部那是巴不得今年,甚至明年,年年都讓石仲魁管著。

皇帝聽到石仲魁這幾天,天天和工部、戶部扯皮後,心裡也在同情他。

想了想後,就給了石仲魁一塊,可以調動秀衣衛百戶的腰牌。

至於和文官的扯皮,那得看石仲魁自己的本事。

而石仲魁要的也很簡單,名正言順。

有了這個名義和權利,甭管那些官員是否推諉,不敢拒絕就行。

但給錢,皇帝可捨不得從自己的內庫掏錢了。

但一想到戶部的虧空,也知道想從戶部要錢,別說他石仲魁了,就是他這個皇帝都不一定要的到。

石仲魁也不會傻乎乎的和賈政外放時一樣,用自家的錢為朝廷辦事。

“陛下,臣請自籌資金,但還請陛下先給5萬兩銀子,以籌建衙門和收攏衙役、兵丁和小吏。”

“5萬兩?”

皇帝氣的心肝都疼了。

往年即便是尚書主持洪汛,都沒給過5萬兩。

而且大周戶部每年的稅收也就6百萬兩,而且還日間呈現下降的趨勢。

別說5萬兩了,就是兩、三萬兩戶部都不會給。

石仲魁笑著道,“臣今日借5萬,一年後還4萬兩。”

“當真?”

皇帝驚奇的直接站了起來,“愛卿可知君前無戲言,辦不到,就不僅僅是罷官免職那麼簡單了。”

這要是做成了,等於朝廷只花了1萬兩銀子,就把稻田養魚和疏通京畿河道的事情辦成了。

這不是能臣,誰還敢說自己是能臣?

石仲魁拱手道,“臣除了學問剛剛入門外,經營之道反而更精通。”

皇帝臉一黑,六元魁首也只叫學問剛剛入門?

那自己這個皇帝不是和牙牙學語、蹣跚學步的幼童一個級別了?

可這話皇帝只能放在心裡,說出來反而被人恥笑。

還有,你一個讀書人,如何敢說自己更擅長經營之道?

想來想去,皇帝最後只能認為石仲魁這是打薛家的主意。

不過這麼一來,好像既不用擔心石仲魁不還銀子,又不用擔心他找不到賺錢的辦法。

拿起筆,寫了份旨意扔給了石仲魁,“沒出成績之前,朕不想再見到你。”

石仲魁接過摺子,笑呵呵行禮後退離開了上書房。

等了片刻,見夏守忠出來了,這才拱手道,“還需勞煩公公打發個人,帶下官去繡衣衛衙門。”

“應該的、應該的。”

夏守忠笑呵呵的點頭,“正好咱家也無事,不如親自帶狀元公走一趟?”

這話本是好意,畢竟繡衣衛的大檔頭本來就是皇帝的心腹,又是夏守忠的手下。

由他帶著去,繡衣衛上上下下包括指揮使今後都不敢敷衍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