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寶玉最怕的就是親爹賈政,現在聽到石仲魁維護自己,心下不由想著‘伯謙兄不愧是正人君子’。

隨即小心思一動,今後萬一自己惹事了,或者想出門,用石仲魁當藉口的話,說不定親爹會很輕易的答應自己。

“好說,好說”,賈璉當然不會拒絕,但他也心裡一動,裝作為難的表情道,“政老爺那邊好說。

有賢弟和在座的兄弟們佐證,不僅不會怪罪寶玉,反而會高興寶玉能和大家結交。

只是、、。”

“璉二哥可有難事”,石仲魁邊說,心裡不免誤會起來的想著,賈璉應該是擔心賈母和王夫人會責怪他沒看護好賈寶玉。

隨即就聽賈璉說道,“家中老祖宗雖不拘我等交友時喝酒,但喝醉了老祖宗還是不免會擔心。

賢弟既然擔心寶玉,不如我派人回家說,寶玉和賢弟相見如故,加上這莊子風景秀麗,極具田園之趣,就在賢弟這裡叨擾三兩日。

賢弟看如何?”

石仲魁聽完,雖猜到賈璉可能有其他目的,但他絕想不到賈璉是打著,自己和寶玉在他這做客了,到時候請他去賈家做客就順理成章的心思。

甚至過兩日家中用馬車來接,石仲魁總不好意思拒絕。

賈寶玉大概是知道即便賈政此時不說什麼,回家難免還是要捱罵。

而且,他是真被什麼高麗美姬、西域寶馬之類的話給吸引住了。

連忙點頭,有些醉眼朦朧,語調親暱的說道,“伯謙兄還請援手小弟則個。”

話到了這地步,當著眾人的面拒絕的話,就顯得不通人情了。

石仲魁笑著道,“別說三五日了,兄弟巴不得寶兄弟、璉二哥和眾位兄弟在我這常住了。”

其他人頓時鬨笑起來,接著有人就搞事道,“那好,既然有住的地方了,我等今日定然要灌醉你這個主人家。”

在座的不是地主家傻兒子,就是父親長輩在做官,剛才被石仲魁灌酒,這酒勁上來後,難免有人不服。

加上除了於同甫外,沒一個人在讀書方面比石仲魁厲害。

今日又見他被眾多長輩連翻誇耀,自然有人想著靠人多勢眾找回面子。

讓人把囔囔著不想去休息賈寶玉送回客房後,石仲魁嘿嘿一笑,這群人家中資產不少,又和於洪高關係不錯,結交一番說不定未來就有用處了。

所以他是打定主意把在場的人全灌醉了。

有空間在,別說十幾個已經喝的差不多的醉鬼了,就是再來十個都能灌趴下。

反倒是賈璉見識過石仲魁的酒量,一開始還想著裝醉,先讓其他人上,等石仲魁真不行了,自己再上。

可半個時辰後,賈璉乾脆趴在桌子上真裝醉了。

心裡打定主意今後絕不和他拼酒,不過,要是有酒局,倒是可以帶著石仲魁去。

日過中天,正廳裡四桌老傢伙們吃喝的差不多,正想著院子裡的子侄們,別喝醉了鬧事,就見六七個下人,站在大廳外滿臉焦急表情,卻又不敢進來。

有人心裡咯噔一下,就見石家的人在石光珠這個真主人耳邊嘀咕了幾句,早就坐的不耐煩的石光珠眼睛一亮。

找了個藉口就快步離開,然後來到院子裡,就見十幾個年輕一輩,要不趴在桌子上,要不端著酒碗和石仲魁拼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