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鮮豔的綠葉無風自落,它很平靜,且富有詩意,它最終一閃而逝的遮蔽了視野,剎那之間,好似能夠看到它葉庭上的微小蟲卵。

忽然,一股狂暴的雷霆瞬間撕裂了空間從天而降,綠葉蒸發,並打破了四周原有的寧靜,草野橫飛。

幾乎是在同時,雷震子的眼神中好似有精光一閃,一個高大的身形正顯現在亂舞草葉之中~並向著他一步一步的走來,除了風吹草舞聲,此地再無任何音律。

“你回來的……有些晚了~!”雷震子說到,聲音盡顯蕭條,他舉壺大喝了一口,他那原本喜慶的模樣此刻卻讓人升不起半點喜感。

“啊~是啊~……!”

兀緣徑直走向了晨傾城的墓碑,抬手用靈氣幻化了一朵鮮豔而又美麗的雪滴花,這象徵了她的一生……

忽有微風一吹,那雪滴花正好飄到了墓碑前,彷彿一切都自有神明微掌巧妙,大到宇宙洪荒,小到蜉蝣微物。

“她的一生……很是坎坷,這樣……也算是一種解脫了吧~!”兀緣淡淡的說到,語氣略顯憂傷。

“…………!”雷震子沒有回話,只是再次大喝一口後將酒葫蘆遞給了兀緣。

兀緣順勢接過,並在二者的墓碑上傾倒良久,好似是陷入了沉思……

良久之後,兀緣將酒壺還給了雷震子

“他們~是怎麼死的?”兀緣開口問到,他其實並不想詢問他們的死因,但這二人畢竟是他的師妹和師弟,他作為大師兄,有必要知道這些事情。

如果他們的死亡是哪一種原因的話~,兀緣肯定會為他們親手報仇。

“……你很久沒有回來過了,這次回來~應該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吧?”

兀緣聞此頓時跪地作揖

“還請師尊原諒~!”

雷震子見此只是擺了擺手示意兀緣起身,如今的他,於理早已經不再是兀緣的師尊了,他們都是斬屍者,乃同階修士,只是二者都很珍惜這份情義,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兀緣起身間,雷震子便神遊太虛的開口了

“均兒,是在入侵乾坤之彼岸大陸時陣亡的,而城兒……相思成疾導致舊病復發…………那種病~根本沒得治!”

“這樣嗎?呼……師尊近來可曾安好?”

“哈哈哈哈~!你師尊我怎麼可能會過得不好呢!”雷震子大笑道,提壺灌酒,好不瀟灑,好不自在,活脫脫一個神棍道士,可惜那笑聲中卻透露著悲傷。

旁溪中的肥魚在靈躍,飛出水面,那水滴在陽光的照射下異常唯美,像是粉色禁慾流的婀娜白系少女在輕音曼舞,其景絕美,其色絕佳。

“乾坤大陸怎麼遷移了?是哪位高人竟有如此手筆?”兀緣疑問到,他已經從失去了同門的悲傷中走出,畢竟……他們之間的感情其實很是淺顯。

“嗨~……回靈山再淡吧!”雷震子一聲嘆氣道。

“好!”兀緣一口答應。

二人開始漫步在雲層中,向著乾坤書院的方向走去,身伴雲鳥紛飛,畫面一片神奇。

二者邊走邊聊邊看,那被他們踩在腳下的大地和凡間,偶被煙霞遮攬,畫面縹緲令人恍惚,宛如四維世界的生靈觀看三維的景像。

“你離開了太久,很多事情都不曾知曉,當年我等修士在院長的帶領下成功取得了聖石………………”雷震子開始回憶,這是一個十分漫長的過程,橫跨了數千年時光。

當兀緣的身形再次出現在視野中時,已經是和雷震子相對而坐的畫面,他們品靈茶,談天地,諸多奇妙盡在言語,不知不覺間,這一談而晃的就過了三十年。

三十年後

“原來如此,師尊,弟子還有一些問題,也是關乎到弟子此次回來的目的!”兀緣抱拳說到,桌子上的杯子中茶水未涼,依有熱氣裊繞。

“哈哈哈哈,但說無妨!”雷震子一捋鬍鬚笑到,此刻的他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喜感之風,面如笑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