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風又大又涼。

牛排才剛煎好沒一分鐘就涼了。

牛排涼了還不是關鍵,關鍵是山間的大風吹得簡水心原本做的特別漂亮的髮型亂飛成了金毛獅王。

而且還賊特麼冷!

紅酒都被凍成了冰酒。

牛排冷得已經難以下嚥。

而且鄭許一買的還是便宜紅酒,簡水心忍著皺眉才嚥下去的。

偏偏在拍著節目,她還不能翻臉。

鄭許一怎麼想的搞這麼一套!

要吃的沒吃的,要浪漫沒浪漫!

“簡水心已經維持不住笑容了哎呀!”

“要是沒有鏡頭在,她能翻臉。”

“別說簡水心了,這事兒要是發生在我身上,我也能跟他翻臉,鄭許一再帥也不行。”

“這是什麼鬼才竟然想到這樣的方式,是浪漫還是折磨人啊!”

“他就不能跟張水東似的,去市場正經買點兒食材嗎?二百塊說實話也能買不少的。”

“對的,只要不是買那種特別貴的,肉啊菜啊的能買不少,至少能飽餐一頓,而且吃的很不錯的。”

“尤其是他們只有兩個人,也吃不了多少,藝人還要保持身材,二百塊夠他買的了。偏偏非要搞這種所謂的浪漫,結果浪漫沒有,盡受凍了。”

而張水東則是去的菜市場,買了些食材以後,去了市場附近的一家小餐館。

菜市場附近的許多小餐館都是可以代加工的。

客人拎著自己買的菜過去,只要每道菜收個幾塊到十幾塊不等的加工費便可以。

張水東提前估算好了加工費的價格,去買了些菜讓店家做。

範鳴夏則按照張水東說的地點來到這兒,兩人在小飯館好好地搓了一頓。

張水東感慨道:“想當初,咱倆都不捨得來下管子的。每個月光是房租,各項花銷,都弄得咱們焦頭爛額。”

“是啊,那時候覺得下館子太貴了,不如自己在家裡做飯省錢。那時候咱家租的房子只有一間房,連客廳都沒有,床擺在房間裡,別的基本就擺不開了,一張摺疊的小桌子和一張從二手市場淘來的雙人沙發,又當餐桌又當茶几用。”

“是啊,每年咱們倆生日也都是在家過的,就是比平時添了兩道菜。只有結婚紀念日的時候,咬咬牙來下一趟館子。”張水東說道,“別說,今天我去菜市場買菜的時候,又找回了當年的感覺。就是這物價啊,比當初漲太多了,我感覺自己跟社會脫節了很久似的。”

“你要這麼說的話,你不拍戲休息的時候,咱倆就多走幾趟菜市場,買了菜自己回家做,不用阿姨。”範鳴夏笑著說。

“行啊!”張水東笑著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