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她的媽媽恨她的爸爸。

還有嚴靈的媽媽,在嚴靈從臥室裡出來之前說想讓我們幫忙的,又是什麼呢?

我胡亂想著,像是理出了些頭緒,又像是什麼頭緒都沒有理出來。

之前一直擔心嚴靈的事,也沒怎麼仔細去注意嚴靈媽媽的面相,或者等明天仔細看看她的面相,就能看出些端倪來了。

洗手間裡的水聲不知什麼時候停了,陸逍鴻頂著一頭溼漉漉的頭髮出來,坐在我身邊,伸手將我一把攬進懷裡,摩挲著我的頭髮輕聲問道:“囡囡,想什麼呢?”

“逍鴻,你認為嚴靈的爸爸死了沒有?”我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開口。

“怎麼突然想起了這個?”陸逍鴻的手頓了頓,問我道。

“我覺得有些奇怪,你剛剛聽到沒有,嚴靈說她媽媽恨她的爸爸,她媽媽好像知道些什麼,但又不願嚴靈對我們說這個。”我抬頭望著陸逍鴻說。

陸逍鴻也望著我,發上的水滴了一滴到床上,在雪白的床單上洇出一個小圓。

“呀,你的頭髮還溼著,我去拿吹風機來給你吹頭髮吧!”我站起身,轉身進洗手間拿吹風機。

返身出來,將陸逍鴻拉到床頭邊按著他坐好,吹風機線圈的長度剛好。

陸逍鴻坐得端端正正,任由我一邊撥著他的頭髮一邊用熱風吹著。

“你說嚴靈爸爸的死會不會有什麼蹊蹺,我覺得嚴靈跟我說那些話的時候,她媽媽的態度有些反常。”我手上動作著,將心裡的疑問說了出來。

“嚴靈的媽媽不是壞人,但她的身上有有條人命。”陸逍鴻緩緩開口說道。

我的手一頓,手裡的吹風機差點砸在陸逍鴻的頭上。

“好了,胡靈,我們只是通靈師,並不是法官,世界上的很多事情並非都是非黑即白的。”

陸逍鴻伸手將我的手拉了下來,將吹風機放在床頭櫃上,拉著我的手道:“不要再去想不相干的事情了,好好睡一覺,明天晚上估計又是一個不眠之夜了。”

“你的意思是,我們即使知道嚴靈的媽媽殺過人,也不要去管嗎?可是,那是一條人命啊,說不定還是她丈夫的人命!”

我突然想起很久之前處理過的一件事,大熙和小熙的母親杜璇,同樣殺了自己的丈夫,最後還殺掉了自己的女兒。

不禁打了個冷顫。

我原本對嚴靈媽媽的好感瞬間消失得乾淨,如果她真的殺了嚴靈的爸爸,那她也太會裝了。

在她的女兒面前裝出一副慈母的樣子,在我的面前裝出一副懂得感恩,不知該怎麼感謝而一副惶恐的樣子。

“這樣一個可怕的女人,如果不將她繩之以法的話,說不定連嚴靈都會有危險!”

我瞪著陸逍鴻,“我們的確不是法官,但我們怎麼能任由這樣的人繼續逍遙的活著害人?”

“放心,她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女人!”

陸逍鴻拉著我在他的身邊坐下,捏了捏我的臉開口道:“任何事都是有因果的,現在不要想這些,說不定等你知道事情的原委後,跟我是一樣的想法呢?你剛剛不是答應了嚴靈,明天替她查查她爸爸的事嗎?”

“陸逍鴻,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見他說得言之鑿鑿,我睨著他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