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洋供奉的那塊陰牌是你故意讓她拿走的吧?”我開門見山的問道。

桂亮臉色微變,望了名片一眼,隨手放在桌上道:“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陰牌,如果不是做皮具,請不要打擾我工作。”

說著順手拿起一塊皮革,在桌面上輕輕敲打起來。

我明顯看到,他的手有些顫抖。

看來我猜得沒錯,佛牌果然是他故意讓李洋拿走的。

“你難道當真以為將你老婆甘甜應該承受的反噬都轉嫁到李洋身上就沒事了嗎?我剛剛看到,甘甜身上還有殘餘的邪氣,那塊陰牌上也還有她的氣息,李洋出事,甘甜也逃不過!”我盯著他說。

桂亮敲打皮革的手頓了一下,猛然回頭望向我,“李洋的反噬是因為她自己太貪心,與我們無關,我們只是將那塊佛牌轉讓給她,而且她也接受了我轉讓佛牌的饋贈。”

“既然那塊佛牌是你們請回來的,你應該知道那是塊陰牌邪神,佛牌上有甘甜的氣息和李洋的氣息糾纏在一起,眼下甘甜沒事是因為李洋一個人承受了全部反噬,但李洋出事後會怎麼樣,就不是我和你能說了算的!”我望著桂亮說。

並不是我刻意危言聳聽,事實也確是如此。

桂亮慢慢放下手裡的小木錘和皮革,轉過來望著我問:“我需要怎麼做,如果你能徹底解決需要多少錢?”

“費用李洋會付的,說說那塊佛牌到底是怎麼回事吧?”我拉過椅子坐下,望著桂亮說。

桂亮跟我說的版本跟李洋所說的有很大區別。

甘甜跟桂亮都是雲山縣人,兩人青梅竹馬,打小一起長大,高中畢業後同時落榜,在家人的安排下順理成章的結了婚。

婚後桂亮憑著祖傳的好手藝來江州市創業,生意越做越紅火,但眼見著結婚十多年了,甘甜卻一直沒能懷上孩子。

甚至還嘗試過做試管嬰兒,結果還是不盡人意。

數年來,大大小小的手術和藥物吃了無數,甘甜的也身體每況愈下,頭髮也因激素的刺激而大把大把的掉,臉上長了大塊大塊的黃褐斑。

不到三十歲的漂亮女人,憔悴得像個四十多歲的半老婦人。

就在他們想要放棄的時候,意外聽人說佩戴泰國佛牌有求必應,二人便趁著去泰國旅遊的機會在一家小店買了塊四面佛佛牌回來。

甘甜用水果和清水供奉著那塊佛牌。

效果的確立竿見影,不過兩三個月,甘甜的身體好了,整個人重新變得容光煥發起來,夫妻倆很高興,供奉佛牌的時候開始唸叨著求子。

就在他們開始求子的那天晚上,夫妻倆同時做了一模一樣的噩夢,夢見佛牌裡的神像活了,讓他們用自己的血供養佛牌,甚至還讓他們去偷一個孩子回來,在佛牌前將那個孩子殺死,留下孩子的魂魄,就能一舉得子。

桂亮和甘甜第二天醒來,驚出一身冷汗,開始意識到那塊佛牌有問題。

查過很多資料後,夫妻倆才知道,那塊佛牌是一塊陰牌,雕刻的神像是邪神巴古拉,屬於塔爾巴的一種。

力量不見得有塔爾巴強大,但比塔爾巴更邪惡。

知道巴古拉的人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