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靈,我聽志奇說你跟陸天師是一對兒?恭喜你,陸天師人長得帥氣,本事也大!”我走過去,徐文穎笑著對我說。

我臉上微微有些發熱,但依舊點了點頭道;“文穎姐,謝謝你!”

“你不是早就收下了志奇的小象,是志奇的乾妹妹了嘛,自家姐妹,客氣就生分了,這次見到你,我還沒好好跟你說話呢!”徐文穎說。

“還說什麼話呢,先趕緊離開吧!”白夭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了起來,指了指黑石潭的方向道:“胡靈,你們看那邊。”

我順著白夭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黑石潭岸邊的草叢正一點點往下垮塌,泥土裹挾著岸邊的青草落進石潭裡。

石潭的沼澤面積在不斷變大。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恢復了多少?”我望向白夭擔心的問道。

“不管恢復多少我們得趕緊離開,再不走恐怕就走不了了!”白夭說著朝陸逍鴻招手道:“逍鴻,木筏紮好了沒有,好了咱們趕緊走!”

“好了!師父你們快過來吧!”冬子高聲回答。

坐在徐文穎身邊的張教授也搖搖晃晃的撐著一棵樹站了起來。

郝敬德快步走過去扶住他。

“爸,謝謝你!”徐文穎甜甜的笑著對郝敬德說。

郝敬德嘴唇顫了顫,下意識去望錢志奇。

四目相對,錢志奇垂下頭不說話。

郝敬德臉上的笑容有些落寞。

望著郝敬德的樣子,我突然想到自己剛知道自己身世時對爸爸的態度,心裡一抽抽的疼。

錢志奇站起身,橫抱起徐文穎,郝敬德也彎腰將張教授背了起來。

潭邊的岸一直在塌方,已經快要塌陸逍鴻他們編木筏的地方了。

錢志奇和郝敬德分別將徐文穎和張教授安頓在木筏上坐穩後,我們一起將木筏小心的推進黑石潭。

黑石潭裡的泥沙正沿著黑石平臺往下傾瀉,所以並不需要篙子,木筏就緩緩朝另一頭移動。

冬子拉著連若薇也跳了上去。

木筏編得夠大,坐七八個人也不見往下沉。

我爸爸見狀抬腳就要跟著躍上徐文穎和張教授乘坐的木筏,任飛雨卻搶在他前面躍了上去。

郝敬德不放心任飛雨,也跟著跳上木筏。

“喂,你這個女人太壞了!明明知道我想上去!”我爸爸有些氣憤的衝任飛雨嚷道。

“你來跟我一起嘛!”任飛雨衝我爸爸拋了個媚眼,風情萬種的說道。

我爸爸愣了愣,飛快搖頭道:“我不跟你一起!”

說著將另一排木筏也推下黑石潭。

緊接著,我爸爸一把撈起蹲坐在他腳邊的肖恩,將它往腋下一夾,急不可耐的縱身跳了下去。

他的身上揹著近千斤的水晶雕塑,再加上他和肖恩自身的重量,足足一千二百多斤,這一跳下去,用的又全是蠻勁,木筏竟連著我爸爸飛快的往下沉。

“哎呀這排木筏是假的!”我爸爸驚叫著,藉著木筏的浮力提起躍了起來騰空躍出幾米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