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的時候你恰好把姓白的那隻狐狸踹下去,我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我怕你們說我使壞,故意弄出來的。”陳瘸子望了望還在一邊爭論不休的郝敬德和白夭囁嚅著說。

“這行字是怎麼出現的?”陸逍鴻望著陳瘸子問道:“我們上來的時候我到處看過,我記得這裡並沒凹陷或是坑洞。”

“好像……好像是這一小塊石板翻了個個兒。”

陳瘸子猶豫著說:“我當時光顧著摳那個土疙瘩了,然後聽到地上有輕微的咔嚓聲,低頭看的時候這一塊石頭好像晃了一下,然後就看到了這行字。”

“這行字周圍並沒有任何縫隙。”陸逍鴻說著望向我說:“胡靈,你發現沒有,這塊平臺其實很奇怪,冬子替連天師吸毒血的時候,毒血吐在地上,全被這塊岩石吸了進去,甚至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但石憲死的時候,他的血卻一滴都沒有滲入進去,全都聚到了冬子的身下。”

陸逍鴻的話讓我下意識望向冬子當時倒下的地方。

石憲身體裡的血全都聚集在了那裡,形成一個人形血泊,不漫不溢,被冬子的衣服和頭髮吸收了大半,剩下的現在已經變成粘稠的暗紅色半固體狀,還隱隱散發著腥臭的氣味。

“你的意思是,石憲身上的血會匯聚在冬子身下,也許並不是冬子中毒產生的變異反應,而有可能是這個石臺的原因?”我明白了陸逍鴻的意思。

“我不太確定,如果說是石臺的原因,那冬子為什麼會吸走白夭的內力這件事又無法解釋了。”陸逍鴻說:“還有冬子的身體,他沒死之前我觸控到的感覺跟這個石臺有些相像。”

我想起冬子沒醒過來的時候陸逍鴻和郝敬德都用手敲了敲冬子的臉,那時候發出的的確是清脆的聲音,當時我還尋思著難道冬子變成殭屍了。

誰知他又活過來了。

正在一邊掰扯的白夭和郝敬德突然停止了交談,同時望向我們。

“胡靈,你們在說什麼?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線索。”白夭丟下郝敬德朝我們走了過來。

郝敬德也站起身走了過來。

陸逍鴻指了指地上的那行小字讓他們去看。

我走到冬子身邊,有些不太放心的伸手去揪了揪冬子的臉。

軟的。

“哎呦,疼!胡靈,你幹什麼呀?”冬子誇張的嚷嚷。

連若薇望著我笑,“我早就試過了,他的身體沒什麼問題。”

可是經過陸逍鴻跟我說的這些,讓我忽然有一種不太真實的感覺,心裡莫名有些慌。

我下意識去望冬子的肩頭和頭頂。

三盞陽火竟不知在什麼時候又亮了起來,甚至比他中毒之前要還明亮得多。

這讓我稍稍鬆了口氣,莫名的心慌稍稍定了些。

郝敬德和白夭正蹲在地上,兩顆腦袋湊在一起打量著那一行字,不時小聲交談兩句。

“要不我們就先等等吧,等天黑月亮出來看看什麼情況再說!”

良久之後,郝敬德和白夭同時站起身,郝敬德望著我和陸逍鴻說。

我和陸逍鴻同時點頭,表示沒什麼意見。

抬頭望了望天,太陽已經漸漸偏西,天空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一片紫紅的瑰色。

這裡的天貌似跟外面沒什麼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