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轉頭疑惑的望向我。

我將龍鱗匕首緊緊握在手裡,扭頭朝廚房走去。

廚房的透明玻璃門是關著的,玻璃上有很多血手印,和手印劃拉出的一條條血道子。

隔著玻璃門,就能將裡面的空間盡收眼底,裡面除了冰箱和灶臺以及一些炊具,其他什麼也沒有,所以剛剛陸逍鴻他們也並沒有去檢查。

但我剛剛轉頭的時候眼尖的看到兩道血腳印通向寬大的雙開門冰箱前,冰箱門上同樣有血跡和血手印。

原本應該放在冰箱裡的蔬菜和一些食物以及冰箱隔板散落在地上,那些東西幾乎遮擋住了地上的血腳印,但扔有兩三隻腳印露了出來。

這一切表明,冰箱裡藏著人,有一半的可能會是祁越。

陸逍鴻也發現了端倪,跟上了來道:“我跟你一起過去!”

我點了點頭,和陸逍鴻一起走進廚房,踢開地上的隔板和蔬菜,站在冰箱前。

裡面的人聽到我們的動靜,冰箱微微晃動了幾下。

我並沒有猶豫,直接抬手拉開了冰箱的門。

果然,裡面捲縮著一個人,但遺憾的是,並不是祁越。

是個女人!

穿著一身深藍色絲綢家居服,身前繫著一條白色圍裙,圍裙上滿是斑駁的血跡。

女人慢慢將從膝蓋間轉了過來,滿眼驚恐的望著我和陸逍鴻。

“陳嫂?”我出聲道,有些意外,又不是太意外。

她白胖了很多,轉頭的時候露出脖頸間一根粗大的金項鍊,手腕上帶著一隻玻璃種的玉鐲,從衣服的質地上也能看出來,祁越待她很不錯。

起碼她想要的錢都到手了。

“少夫……胡……胡小姐……”陳嫂驚疑不定的望著我,結巴的開口。

冰箱裡很冷,也不知道她在裡面藏了多久,臉色蒼白,嘴唇發青,渾身不停的顫抖著。

“出來吧!”我望著她冷聲說。

對這個女人,我實在同情不起來。

我曾給過她提醒,讓她早些離開祁越,保住自己的福氣,但眼下看來,她並沒有將我的話聽進去‘。

如果說她之前那麼對我是因為祁越拿他的兒子作威脅,所以身不由已,但從郝敬德剛剛告訴我們她兒子早上幫祁越拉了一車乞丐到別墅來看,他們母子倆早已從被迫變成了祁越的爪牙。

陳嫂挪了挪身子,可能因為凍僵了,直接從冰箱裡滾了出來。

“胡……胡小姐,我……我可什麼都沒……沒做呀……”

陳嫂渾身篩糠般的顫抖在我面前跪了起來,一邊扭頭將驚慌的目光掃向客廳,當她看到站在地下室入口處的郝敬德時,眸子裡閃過一縷‘原來不止我一個人倒黴’的驚喜。

這種驚喜讓她很快從驚慌失措中鎮定了下來,她伏在地上望著郝敬德道:“老郝,你也被抓起來呀,祁少爺昨天晚上就走了,你怎麼也不先請這些人喝杯茶再帶他們下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