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祁越突然伸出手,想要摸我的臉,聲音變得十分溫柔,“靈兒,你說,你要是乖乖的當我的妻子該多好,我們一定會很幸福的!”

我偏過頭,踩著八卦方位飛快地下了樓梯,避開他的髒手。

他慢慢收回手,轉身盯著我,眸子裡閃過一絲冰冷的殺意。

“想讓我嫁給你,除非我死了!”我望著他咬牙道。

“呵!”祁越忽然微笑,一如既往的和煦,“我母親的狀況很不好,上次的血不夠用了!”

彷彿他說的不是要抽我的血,而只是和我談論著天氣一樣。

我扭過頭,徑直走到地中海面前,伸出了右手。

祁越取完我的血,跟往常一樣,匆匆離開了別墅。

他離開後,我回到臥室,肖恩撲進我懷裡,脖子上掛著那顆蜜蠟珠子。

還好它的毛比較長,祁越沒有發現那顆珠子。

白夭也一直將自己的氣息隱藏得很好。

“你們找到離開的辦法了嗎?”我一邊將蜜蠟珠子從肖恩脖子上取下來一邊問道。

“嗯,七七八八吧,主要還得靠你自己,趕緊修煉吧!”白夭的聲音從珠子裡傳了出來。

我默了默,沒說話。

現在的我的確還太弱了,祁越一隻手就能差點將我推倒。

“不想一會兒太痛苦,你就趕緊練氣,其他的不是你現在該擔心的事,時候到了我自然會告訴你!”白夭懶懶的道:“對了,待會兒別嚎太大聲哦,我還得睡美容覺呢!”

我將蜜蠟珠子扔進抽屜裡,“啪”一聲重重推上抽屜後,坐回到床上。

“惡毒的女人,你就不能輕點嗎?不識好人心!”白夭在抽屜裡嚷嚷著。

練了大約兩個小時的氣後,那種從中指指尖蔓延開來的痛楚開始了。

我歪倒在床上,抬起手一望,整個手指已經漆黑髮亮,幾條細細的黑線如同樹葉的經絡一般,慢慢朝掌心蔓延,看起來噁心而又恐怖。

好在黑線蔓延到掌心正中的時候便停住了,但那種冰冷的痛楚已經蔓延到了我的全身,我幾乎已經完全不能動彈。

我強忍著蜷縮成一團沒有呻吟出聲,免得白夭那個二貨嘲笑我。

肖恩趴到床邊,哼哼的嗚咽著,眼睛擔憂的望著我,想要舔我的手指。

“不要過來,舔完你會難受的。”我虛弱的哼哼著,幾乎發出不出聲音。

“蠢貨,小畜生是神獸,這點怨氣傷不到它,不讓它幫你吸收一些怨氣,還不等你出去就已經變成惡靈了!”白夭沒好氣的聲音從抽屜裡傳了出來,“你就不過是改了個姓而已,我會被你拖累死的!”

肖恩聽到白夭這麼說,不再顧忌我的反對,撲上來含住我的手指用力吮吸著,溫熱的觸感從早已麻木的指尖傳來,我的身子開始慢慢回暖。

良久,肖恩才鬆開我的手指,乾嘔幾聲後跑開幾步,大口大口的嘔吐起來。

濃郁的屍臭味充斥著整個臥室,我望著肖恩的背影,不知不覺流下眼淚。

我一定要儘快開著肖恩離開這個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