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雲洗澡的時候,意外從洗手間的鏡子裡發現自己脖頸下方有一排細細的紅印,仔細看竟像是牙印。

她慌忙擦乾淨了身子,衝出洗手間,一眼見到姝麗手中正拿著蕭寒給的那張黃符丟進菸灰缸裡,拿著火柴正要燒掉。

“姐,這個東西不能燒!”姝雲一把從菸灰缸裡搶起那張黃符。

“怎麼著,這破東西還當個寶貝了,別到時候被人騙去買了都不知道!”姝麗冷哼著順手點燃一根菸。

“姐,你看我身上。”姝雲將衣領往下拉了拉,露出脖頸下的紅印,紅著臉將自己在龍川歌舞廳裡的感覺告訴了姝麗。

姝麗聽完,瞟了一眼姝雲脖子上的紅印,淡淡道:“自己撓出來的吧,人好好的歌舞廳,都開十來年了,真有髒東西怎麼別人沒遇上,你呀,就是剛來,太緊張了!”

“姐,真不是我緊張,你相信我!”姝雲眼淚又開始在眼眶裡打轉。

“得得得,你既然真覺得裝著那個騙子給的破玩意兒能安心,你就裝著吧,只要你乖乖去唱歌就好!”姝麗不耐煩的道。

姝雲沒再說話,小心的貼身裝好那張黃符。

那天晚上,姝雲睡了個安穩覺,沒再聽到前一晚聽到的那種牙齒磕碰的詭異聲音。

第二天晚上再去歌廳唱歌的時候,姝雲沒見到三哥,聽方劍說,三哥病了。

唱完歌往回走,姝雲在客棧門口再次遇到蕭寒,她高興的迎了上去,真誠的道:“蕭大哥,謝謝你,又幫了我一次。”

蕭寒上下打量了姝雲一眼道:“龍城這個地方不適合你,歌舞廳更不是你待的地方,還是早點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吧!”

姝雲聽到這話愣了愣,慢慢垂下了腦袋道:“我,我答應我娘要帶著我姐一起回去。”

“你姐有你姐的命運和生活,你不能強行將自己跟她綁在一起!”蕭寒默了默突然說道。

姝雲有些沒聽明白,抬眼望向蕭寒,“可我跟我姐本來就是一家人啊,並不是強行綁在一起的!”

“算了,你先回屋去吧,記住我給你的那張符不要隨便離身,若有什麼事你也可以去找我,我住在302房。”蕭寒嘆了口氣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去管這個小丫頭的閒事,也許是作為一個天師的職責使然吧!

三哥病了整整三天,姝雲也安然的唱了三天歌,由於三哥打過招呼,偶爾遇到喝醉酒的想強行拉著她跳舞,也都被方劍擋了回去。

第四天晚上,姝雲剛到歌舞廳,方劍就告訴姝雲,三哥來了,要見她。

姝雲心底一陣發寒,硬著頭皮去了經理室。

三哥見姝雲進門,眼光瞬間亮亮,隨即才將目光落在她臉上。

姝雲只覺得那種怪異的感覺貌似又要來了。

一道金光突然從姝雲身上亮起,形成一道屏障,擋在姝雲身前。

“啊!”三哥突然發出一聲悶哼,“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姝雲聽到聲音抬頭望向三哥,只見三哥用手捂著嘴,幾縷鮮血從他指縫中溢了出來。

“三哥……”姝雲並沒有看到自己身上突然發出來的那道金光,望著表情痛苦的三哥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