籬笆牆上突然白光一閃,一簇白色小花聚成小球,落在那團黑血上,燃起一團火焰,捲住黑血,須臾後,火焰漸漸熄滅,地上乾淨如初。

雞群這才陸續從屋頂上飛了下來。

肖恩早已趴在我的腳邊,用頭拱著我的腳,擔心的嗚嗚出聲。

“我們走吧!”我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帶著肖恩朝別墅走去。

進門後,陳嫂聽到動靜,從廚房裡出來,見到我的瞬間,略略有些吃驚,疑惑的問道:“少夫人,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白,是不是病了,要不要我打電話讓祁少爺請醫生來看看。”

肖恩威脅的朝陳嫂低吼了兩嗓子。

“我沒事,只是肚子有些疼,中午不用喊我下來吃飯了!”我說著,搖晃著朝樓上走去。

回到臥室,我進浴室洗了個澡後,才盤腿坐在床上開始練氣。

肖恩一直寸步不離的跟在我身後,不時發出擔憂的哼哼聲。

見我坐定,才哼了一聲趴回床邊的地毯上,黑曜石般的眼睛滴溜溜的望著我。

練了幾個大周天後,身上的痛楚才消失了些,那股衝破丹田的強大烝氣才被徹底壓制住。

到了晚上,我才下樓吃飯,陳嫂燉了湯,我只嚐了一口,只覺得又苦又腥,完全無法下嚥,倒是望著陳嫂端出來給肖恩吃的那盆生牛肉猛咽口水,血的香甜在鼻端縈繞,胃裡像是伸出了一隻看不見的小手,拉扯著我蹲到了正在吃生肉的肖恩身邊。

我如同失了理智一般,將四根手指伸向了肖恩的食盆。

“呵呵,廢物!”一聲冷笑突然在我耳邊響起。

我猛然驚醒,回過頭,只見陳嫂正一臉怪異的望著我,眼中滿是驚懼。

但那冰冷的笑聲,並不是陳嫂發出來的,那是個男人的聲音。

“不想死得那麼快就別再沾血!”我腦海裡突然響起老郝冰冷帶著些嫌棄的聲音。

我慢慢縮回手,站起身,抬腳朝樓梯走去。

那個冷笑的聲音,我想起在什麼地方聽到過了。

上樓後,我沒有回臥室,而是徑直向最裡邊的那間檯球室門口走去。

推開門,裡面黑黢黢一片,走廊的燈光映在裡面,隱約能看清擺著屋子正中的檯球桌和牆邊的球杆架。

我回過頭,陳嫂正站在樓下餐桌邊仰頭一臉莫名的望著我。

肖恩還在吃牛肉。

我抬手扭亮檯球室的燈,走了進去,反手將門關上。

“剛剛是你嗎?出來,你到底是誰?”我站在臺球桌邊,對著空無一人的檯球室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