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哥做的什麼好吃的呢?我是被香味饞醒的。”褚玉珠笑著回答,眼睛往鐵鍋裡瞄去。

鍋裡翻炒著的是一種褚玉珠從來沒有見過的野菜,形狀看起來和香菜很像,但又夾雜著幾朵淡黃色的小花,那花的樣子看起來又很像是菊花。

“你耀祖哥見你早上吃不進東西,下午進山去找了些菊花腦,你聞著香就好,能吃下東西身體就能好得快很多。”夏大叔抽著菸斗道。

褚玉珠使勁吸了吸鼻子,甜甜的衝夏耀祖一笑道:“好香啊,謝謝你,耀祖哥!”

夏耀祖手裡鍋鏟一滑,砸得鐵鍋一聲悶響後,慌亂的重新捏起鍋鏟,秀氣的臉再次通紅。

夏大叔抬頭望了兒子一眼,又看向褚玉珠,抽了口煙默笑不語。

他心裡樂呵著呢,給三太奶上香的時候他順口問過三太奶兒子的姻緣,香頭燒得很好,又說褚玉珠跟他們家有緣,眼下看來這兩個孩子有戲。

菊花腦的效果果然很好,當天晚上,褚玉珠就著這盤野菜吃了一大碗飯,精神眼看著強了很多。

當天晚上夏大叔再次叮囑兩個孩子在家關好門,不管聽到什麼也不要理會後,又出去了。

褚玉珠也是愛看書的人,主動跟夏耀祖聊起了《道林。格雷的畫像》,兩人竟越聊越開心,接著又聊到《教父》和《荊棘鳥》,最後又聊到了《紅樓夢》,聊到賈府的一道茄鯗用十隻雞來配的時候,褚玉珠突然笑嘻嘻的道:“我吃的瓜子也是加了十八道工藝的,所以有的人連殼都一起吞了,最後吃急了還被嗆到!”

說得夏耀祖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雖然知道褚玉珠是笑話他,但經過兩天來的接觸,他知道這個美麗的女孩只是性格開朗,從來都沒有什麼壞心思。

到了下半夜的時候,門外的動靜比前一夜更大了些,不僅有女人尖著嗓子喊褚玉珠出門上花轎,甚至還傳來了拍門的聲音,更有一陣陣濃郁的魚腥氣從門縫窗縫裡往屋裡湧。

但兩人聊得實在歡實,都對門外的那些動靜充耳不聞,像是完全聽不到一樣。

連最後外面的聲音是什麼時候消失的兩人都不知道。

夏大叔回來讓兩人都去補覺的時候褚玉珠突然喊住了夏耀祖說:“耀祖哥,你今天別再進山去給我採菊花腦了,你都兩天兩夜沒睡上好覺了。”

夏耀祖站在門口回頭望著褚玉珠道:“我願意為了你不睡覺。”

說完他的臉再次紅了,也不敢再多看褚玉珠一眼,扭頭就出門進了山。

第三天晚上很平靜,下半夜的時候那些東西剛開始鬧騰,夏大叔就回來了,門外很快就沒有了動靜,夏大叔推開門進屋,臉色有些蒼白,但他笑著跟兩個孩子說那東西徹底解決了,以後都沒事了。

但至於是什麼東西,是怎麼解決的,他沒有告訴褚玉珠,夏耀祖也許知道,但也沒多說什麼。

第二天褚玉珠回了梅麗家,原本要回哈市的她選擇留下沒走。

沒過多久,村子裡傳出褚玉珠看上窮小子夏耀祖的傳言,梅麗問過外甥女到底是怎麼回事,褚玉珠笑而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