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大震,皇道氣息充斥,極道法則流轉,貫穿了蒼穹,擊破了霄漢,轟轟隆隆,囊括了日月星辰,散發恐怖的氣息。

讓諸天星河皆顫,光芒沖霄。古皇氣瀰漫,爆發了開來,這裡成為了法則的海洋,光華四射,流彩四溢。

極道氣息壓的萬古諸天都在隆隆而鳴!

“哼,想逃?”

一道人影浮現在蒼天之上,自一出現便佔據了整個世界的中心,尊貴無比,如帝王臨塵,不然一絲塵垢。

易塵現出真身,潔白如玉的手指向前點去,將流光之中的麒麟杖打回了原形,震的它在顫動,不自主地嗡鳴。

囊括天地萬物,仙光普世,法則海洋湧動,朵朵浪花撲騰,將麒麟杖推回,任它再怎樣激盪藍色的芒也無用,在一尊大帝的鎮壓下注定是徒勞。

麒麟杖的力量逐漸被禁錮,身形也開始縮小,最終化為了一尺長的袖珍小杖,不認真看還以為是一件華美的髮簪。

它的力量動用不出一絲,無法再護住火麟洞的那位尊老,可憐的老人一失去遮蔽直接就被極道氣息震為了粉末。

易塵將麒麟杖收起,飄浮著落到了悟道女的面前。

“幸好在你身上留了禁制,一有性命之危便會引動仙衣,若是沒有提前留一手,恐怕就得去火麟洞要人了。”

......

易塵臉不紅心不跳,有選擇性的說著更有利的話,眼神如一個老人默默注視著她,慈愛與祥和,完全沒提及自己在一旁的虛空中一直靜靜地看著她受難,直到千鈞一髮的時候。

見對方沒有回應,他扶上了她白色的秀髮,關切的順理著有些髒亂,還未來得及撫平的髮絲。

“外出的這段時間如何,是否嚐到了人世間的百態。”

悟道女一言不發,眼神有些渙散,顯然是還未清醒過來,在這短小的時間中她經歷了太多,重重疊加,令她有些迷茫。

先是相依的老聖死去,又是險些被釘下印記,一件帝兵將她保護了起來,不死山的新主也來了,似乎是為她而來,這感覺,像是將她當做了一個後輩,反轉的出乎意料。

過了片刻,她的眼中稍有了些清明,恢復了理智,原來在她的身上一直都有著禁制,她還以為自己離開不死山做的很成功,沒想到一開始就被發現了。

她的心中有些疑問,抑制不住,想要現在就得到答案,因此她沒有回應易塵,向他丟擲了問題。

“你一直在注視著我嗎,從化形到如今的...幫助。”

“並不是無時無刻都在注視,畢竟至尊也要修行,只是下了些手段,在關鍵時刻能讓帝兵感知到,保護你罷了...我一直很尊重你的選擇,並沒有過多的干預。”

易塵知道她的顧慮是什麼,還是沒有信任自己啊,需要多開導。

誠然,若是沒有對她下某些禁制,那她此刻一定很危險,說不定已經變成了一個傀儡。

但如果從出生開始,她的所作所為都是被他人所操控的,那麼她一樣也無法容忍,這與提線木偶無異。

畢竟臨了了發現自己一直沒有擺脫過易塵,有可能一直處於監視中,走著別人默許的路,那感覺一定相當的難受吧。

“你有不死藥,能復活一直幫我的這位老聖嗎。”

她的眼神複雜,有些暗淡,心中百般思緒,無法掙脫,在泥潭之中,若是易塵所言屬實,那她的這一切都是自找的,怨不得別人。

被追殺也好,害死老聖也好,都是她自己選擇的,與旁人無關,易塵也不過是為她添了一份不知道的助力。

愧疚湧上心頭,她眼睛泛紅,又忍不住的想哭泣,若是當初...她搖了搖頭,轉念想請求易塵復活老聖。

不死藥或死人肉白骨,大帝的手段更是逆天,若是能夠合力,說不定能將他救活,易塵對她的態度平和,或許可以試一試。

抱有一線希望,她看向了易塵。

“被極道帝兵震死,肉身與魂魄皆碎,不死藥也迴天乏力,縱使仙來了也沒有辦法,節哀吧。”

易塵頗為遺憾地說著殘酷的話,見她聽到這話後一副受了打擊的模樣,又是安慰道。

“他將守護意志傳遞了下去,這份光輝是不滅的,會以另一種的方式永存。”

“若是你想報仇,我們便一同前去覆滅這些勢力,讓他們後悔,顫慄。”

以易塵的實力覆滅這些勢力再輕鬆不過,一掌拍下整個家族或是聖地都會化作煉獄,即便有帝陣對他來說也不值一提。

連帝兵他都能輕易打碎,更何況這些此刻加在一起都湊不出一整件帝兵的勢力,如果讓她能夠宣洩出來,殺一些該死之人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