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惡劣的玩笑令易塵膽寒,渾身都在發寒,驚恐不已,心中的陰影到現在還未消散,如同過山車,上上下下,驚心動魄。

“......”

易塵沒有說話,眉頭緊皺,看向北子情,似乎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在用眼神逼問,十分認真,不過身體還在明顯的起伏,驚魂未散,在平復自身的氣息。

“唔,眼神要吃了我一樣,搞得我做了什麼天大的壞事一樣,不久開了個玩笑嘛,畢竟許久未見,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弱小的你,情不自禁罷了。”

北子情擺了擺手,示意他不必這樣認真,輕鬆的話語中包含了巨大的資訊,令易塵錯愕不已。

看他說的似乎是認識未來的易塵,有過見面,不知發生了什麼。

從話語中能夠推測出,北子情是屬於他這一方的,此刻不為其他,或許是真的只是為他化解危機而來?

見易塵還是眉頭緊鎖,一副不信的樣子,北子情又是聳了聳肩,開口道:“你這個時期怎麼這麼謹慎,若是對你有歹意,一掌拍死或者禁錮,你能如何反抗?”

緊接著,他又說出了一段話。

“或許你還心存疑慮,不過原來的那個北子情早已消失,此刻的這個人,早已是易塵的形狀了,總之是本體的分身,可以說是另一個易塵。”

北子情為了令易塵信服,手中光華閃現,一片片夢幻的枝葉落英繽紛,大道規則繁雜,組成了一朵小樹。

這正是易塵祭壇之上的那株樹的樣貌,與此刻北子情手中的一模一樣,不過是模仿而來的,並非真物,很快便消散了。

易塵見狀,原本波濤洶湧的心平靜了些許,既然知道祭壇的秘密,那就代表他已經得到了所見過的易塵的信任,此刻的易塵也能安心許多。

即便再怎麼樣易塵也不會將祭壇的秘密告知別人的,除非那人是自己,北子情此刻之所以能夠露出祭壇,或許也只是易塵為了讓自己信服的吧。

他也有在未來將這些散落在各個世界中,有些天賦的人煉化為分身的打算,能夠在這個時候驗證些許真偽。

思考了片刻,他還是打算相信北子情,證據充足,沒理由不信,除非未來的易塵現身當場戳穿北子情的謊言,將他擊斃,再順便化解掉當前的危局。

見易塵信服,北子情也不耽擱,手中掏出了一塊囊括天地法則的神碑,上面銘刻著周天道理,大道紋絡曲折環繞,每一道都不凡,遠非易塵能夠看得懂的。

“這是你在某個時間節點中交給我的,那個時候早已感知到了這場殺局,提前準備了破解之法,故做下了兩手準備。”

“其一便是你的真身,他矇蔽了天機,佈下欺天的虛妄歲月,讓對方誤以為敖晟是你的真身,來到了這個節點襲殺,你的真身處於祭壇之中,在表面化作了敖晟,即便被誅殺也無礙,靈魂被祭壇之力包裹,會自然回到本體之中,為你解除這道殺局。”

北子情頓了頓,托起手中的神碑,巨大的法相震的虛空裂開了大裂縫,漣漪不絕,開天闢地,鎮壓混沌,三千世界生滅,陰陽造化交融,大世界開闢又毀滅,恐怖的威能連時間長河都在靜止,讓歲月之力奔騰。

“其二便是我了,等待了無數紀元,終於是等到了這個時代,於界海之中坐看大界沉浮,被毀去又被重建,見證了無數大域的興衰,可謳可嘆。”

他沒有說完,眉心綻放了光,元神之光入主神碑之中,金色光華大作,與對面隔了無數距離,亦隔了無盡歲月的男子對視。

這正是成形的那道仙帝殺念,他於世間長河中隨心所欲,逆流而上,超然在上,高不可攀,彷彿一尊絕世的神靈,在三界縱橫,踏著時間長河而來。

“區區一道殺念,若不是顧忌後果,早已一掌拍散。”

北子情嘴角冷笑,他不用顧忌大因果,因為本就是於歲月之中一年又一年渡過,到了這個時代,出手沒有任何限制。

但若是將它打散,會壞了計劃,殺唸的本尊會感知得到,未來將於易塵不利。

所以要動用這道神碑,將殺念鎮壓,與大因果之力的共同作用下,這一切都會被忘卻,直至他們在無數年後親眼見到易塵,方才能夠重新回憶起這段歲月。

那道身影威壓無量,是登臨絕巔,超越在上,俯視仙王,藐視不朽,無敵於古今未來,超脫永存之人,可下一秒,天碑轟鳴,將其震的解體,一縷縷白色氣息被匯聚在了神碑之中,連同黑暗石昊,在驚恐之中大叫著與其一同被鎮壓,無力反抗。

神碑縮小,重新變得袖珍,飛到了北子情的手中消散。

一切過的太快,如同初見,便已經結束,法則在片刻之間就消散,再無半分痕跡,光華不再,黑夜重新又降臨在這片空間,令易塵還未反應過來。

“怎麼,看呆了嗎,是不是不相信自己的危局就這樣輕易地被解除了,原本還在拼命的戰鬥,沒過多久就不費吹灰之力的化解了,還收穫了一個大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