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畫就值錢了?”沈良眼中一亮。

“不錯,孺子可教!”

沈良眼珠滴溜溜的轉了幾圈,突然抓住了陸陽衣領,臉色漲紅,激動無比。

一股撼天徹地的巨大威壓傳來,壓的他幾乎喘不過來氣。

臥槽...陸陽心中一驚,牙齒抵住舌尖,沒得說,真得再繼續燃燒所剩不多的精血了。

大意了...自己可能要成為史上第一個燃燒精血而亡的絕世天才了。

“你怎麼不早說!!!”

陸陽突然感覺身上一輕。

周圍那宛若實質的威壓消失不見,又感覺眼前一晃。

沈良已經消失不見。

“人呢?”

陸陽神識一掃,就朝著裡屋走去,卻看到沈良已經雙腿蹬直的躺在了床上。

渾身生氣全無,已經是氣若游絲。

似乎...已經死了?

“......”

好一個雷厲風行的老頭啊。

“記住,到時候家祭,一定要把我畫賣的如何燒給我。”沈良身子突然坐了起來。

“放心吧。”陸陽又一把把他摁了下去。

......

半晌後。

沈良的書房已經掛滿了白綾。

沈家上上下下的都跪在那裡,哭哭啼啼悲痛欲絕。

“小姐節哀順變,老人家可能要熬不過今晚了。”

陸陽站在床邊,看著一臉懵逼的沈家大小姐沈韻兒。

“啊...上午還好好的啊,怎麼突然這麼快...熬不過今晚,那就讓爺爺今天別熬夜了啊。”

...這八成是個傻子。

一家人都這麼奇葩,陸陽心中腹誹。

“都散了吧,老人家臨走前最大的心願就是清淨,這麼吵吵鬧鬧的,反倒吵了他的清修,他並沒有離開你們,這些畫不是還在陪著你們?”

“老人家臨走之時特意交代,最近幾天都不要過來打擾他。”

“散了散了,你們能好好供起這些畫,就算是對他老人家最大的盡孝了。”

“你算個屁,我們沈傢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外人來說話了,何況聽說還是一個乞丐?”

那跪著之人,有人突然叫嚷起來,這裡跪著的人,放在外面哪個不是有頭有臉的。

眾人已經忍著小書童很久,只是怕吵了老人家才沒有發作。

他倒好,還蹬鼻子上臉了。